接一浪的绞杀汹汹袭来,宣明珠肌肤粉透,纤颈上一只大手不厌其烦地上下摩挲,酥痒不堪,欲喊不能,几乎忍不住要哭。他将自己的虎口放在她齿下,“咬我,醋醋,莫出声。” 李梦鲸去后良久,宣明珠身子的颤瑟方平息。 软着要栽入池里,被一只手臂及时捞住,扶靠在池璧。 两人的身上,已分不清是水还是汗。男子的眉弓如染了酒红之色,抱着柔若无骨的温玉,缓平自己的喘息,轻吻她眉间的朱砂痣。 前一刻的强势荡然无存,他低声祈求:“晚上别留在宫里,回府,行吗。” 公主倚在据说有解乏之功的温泉中,却是累得眼皮都不愿撑起,慵懒地抬起指尖,摸索到他的耳垂,捏了一捏。 心中想,若他还有第四份礼物,她是万万不能要了。 第110章 明珠,吾妻 一顶紫帷八人抬软辇,将大长公主送回了翠微宫。 直至躺在青鸢殿的榻上,宣明珠的腿根子还是酸软的。澄儿服侍着公主将她半湿的发髻放下来打松散,用柔软的巾布绞干,转眼,却见殿下正用媚红的凤眸嗔视她。 澄儿心虚,目光飘转开,不防又见殿下檀唇靡艳,锁骨玉酥。她吐了吐舌头,心道殿下这般说不尽的婉婉风情,莫说梅大人了,便是她这等自小伺候的莽然见了,都不免心动。 澄儿自知这回是自做主张了,只因从前她多次冒撞过梅大人,打从得知梅大人为公主剜心取血后,对他的看法便改观了许多,补上这一遭,算作赎过。 待伺奉过公主,不等主子开口,澄儿耷着头却行而退。 “鬼灵精。”宣明珠懒哝一声,握发倚在榻间。回想起方才在合璧宫的一幕——她歇息够了,将自己重新清洗一遭,而后梅长生将她抱上了池台,自己裹着湿衣站在那氤氲的水池中,取来缎布,仰头为她细致地擦干肤上的水迹。 那张明光焕发的俊颜,专注时有种动人的神色,即便只是擦身这等小事,由他做来,便格外不同。 她当时一条嗓子被他钳得涩哑,懒怠说话,却仍忍不住笑话他来着: “梅阁老总不至于带了身换洗衣裳进来吧,一会儿我便走,倒要看你怎么出去。” 说罢,她便觉握在踝上的手掌紧了一下。 宣明珠以为这促狭鬼要将她拽下去,心还提了提,谁知梅长生只是轻托起她的脚腕,耐心地帮她擦净脚趾,口中道: “无妨,今日殿下不是着胡服吗,且又沐浴换衣,命下头多寻一套宽敞些的送来赏臣便是。” 听到这番言论,宣明珠实打实的愣了半晌。那再宽敞,却也是女子的衣衫,但凡有些风骨的士人,穿扮女装都会视若一种羞辱。 “梅长生,你如今真的是……” 是什么呢?不要脸皮都无法形容这个而今变得百无禁忌的家伙。她想不出说辞,抿唇将才擦干的趾头伸进汤池里,往他身上拨水,转而问:“入宫一身,出宫一身,你便不怕被识破?” 梅长生又道无妨,抬起光芒蕴蕴的眸子,“人人皆知我性洁,方在上苑与公主投了壶,我求陛下赐温泉宫浴也在情理之中。 “只消殿下知我的衣裳脱在哪里了,就好。” 这一句,成功又将宣明珠闹了个脸红。 他而今的嘴是越发不服天罡管了,她当即转头命澄儿备辇,耳不听为净。 当然,宣明珠不会真让梅阁老穿一身女衣出去,依她手腕,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进一身青衿袍襦不是什么难事。 一时迎宵入殿来禀报,说梅阁老出合璧宫时未碰上什么人,这会子已出宫去了。 宣明珠娇懒地点点头,人退下了,她还是觉着脸热,却又忍不住回味那番水下的亲密,忽唔哝一声,将脸埋进发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