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过程。你也要有足够的耐心,我相信纱布很快就能摘下。于阙说的是实话,医生说,角膜没伤到,但有些神经却被破坏了。 你的提议让我再考虑考虑,我知道你想和解。你不想让我告他,对吗?蓝齐尔喝了口水,问。 是,我承认,我这么做有点自私。可我只能这么做,叔叔在医院短期内出不来,如果让他知道这件事,我相信不用住院治疗,医院直接让他回家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这对他来说,是何种残忍的事。就如让你失去光明,这个世界对你来说,是同等残忍的事。于阙只得把两件事混在一起谈,希望能激起这少年的同情心。 其实你说这么多,我明白,无非就是想让我不要告邾龙喾!蓝齐尔倒也真没想过要不要告邾龙喾,因为告他,得花多少钱,还有,能不能告赢他未知,更何况他的职业一旦暴露天下,对他的人生自然也是打击。即便他将来准备出国,永不回来,那也要靠钱支撑,在国外需要的钱更多。 那你能给我多少补偿?蓝齐尔松口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给你多少才算补偿,我希望你的眼睛能让你早日重见光明。于阙不是没想赔偿金额,但他希望蓝齐尔自己开口索取:说实话,比起补偿,我更希望你能早日重见光明 电话铃却在此时不合时宜的响起,蓝齐尔摸索着,于阙把电话递到了蓝齐尔手里。 蓝齐尔听着话筒,除了回答之外,没再多说一个字。于阙看得奇怪,有一个直觉,那就是蓝齐尔对电话的那头很恭敬,甚至有害怕的成分在内。 好了,你赔我100万,如果我的眼睛能看好,我就不起诉邾龙喾,当然,你以后叫邾龙喾离我远点,否则我一定会告他!蓝齐尔挂断电话后,就对于阙提了他的要求,随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于阙见状,也算松了口气,他知道这是蓝齐尔在下逐客令。 他清楚,100万的要求,并不过份,毕竟被强留在心灵上的创伤,恐怕会如影随行他一辈子。 蓝齐尔,谢谢你能给龙喾一个机会。你的要求,我回去后立即去办。不过我现在还不能走,我帮你找个放心的护工后,我就会走。你好好休息,以后有需要和话就直接找我,我把我的私人号码留在你手机里。于阙拿过手机,用他的手机拨了蓝齐尔的手机,随后储存,他也存了蓝齐尔的号码。 机场,紫黠和晓澜二人等候登机。晓澜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嘴里嚼着口香糖,手上拿着手机玩得正兴起。此时却完全相反,紧张的四处张望,生怕被人发现他们两人是瞒着何大局长,像极了出轨的男女私奔般的心虚和紧张刺激。 直到他们上了飞机落座后,紫黠才真正的松了口气。以为会出现的何政,却始终没出现,这让他松了口气,却也带了点遗憾在内,没想到何政到最后还不知道他们走了。 飞机起飞了,何大局长在办公室里一个劲的抽着烟,看了手机上的时间,那俩家伙已经离开s市,唉! 于阙晚上下班,又按以往的习惯去看叔叔,却被一通电话阻止了他去医院。他现在得去警局,他调转车头,往警局驶去。 于阙,上次那行刺你的二个男人,已经查到身份。他们虽是中国国籍,但他们十七年前至今一直生活在美国,前两天才回s市负责调查这一案子的警官深沉道:听说你在国外生活了近四年,你能不能想想,你在美国有没有得罪过人? 没有,我去美国时才十三岁,回国时也就十七岁,这中间我是以学习为重,还有就是打些散工。在工作中,我从没与人有过争执或其他什么不愉快的经历。于阙仔细的回想了片刻,又斩钉截铁的重申我可以肯定,我在国外没得罪任何一个人,或者说任何一股势力。 哦!警官把于阙的回答做了记录,他并没怀疑于阙的话。那两人虽然是在国外生活十多年,但那二人在出国前有案底,属于潜逃国外。当初他们怎么逃出去,还是个迷。 那天对我的行刺,我觉得他们是有备而来,甚至他们知道我会去医院,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公司开始跟踪我还是一直守在医院门口等着我。于阙想到那天的事,他还是心有余悸:说起来,这事我到现在也摸不着头脑 我听说于特助以前也被人袭击过,只不过以前行刺人都没受伤,于特助似乎也没什么大碍。但这一次,如果不是那人遇到远程狙击,现在你是不可能和我对话了。示意身边的警察做笔录,不要有漏下,但他的目光盯着于阙的眼睛却犀利有神,似在等于阙自露马脚。 是,那是半年前的事。那事已经私了,与这事无关。于阙自信,诸葛夙短期内不会对他出手,现在的诸葛世家早不比半年前,诸葛夙都自顾不暇,哪还有时间来针对他。 更何况现在邾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