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有些发红。 这酒虽不烈,却也带着酒意。 江浅没有醉得不省人事,但几分醉意还是有的。 否则他是万万干不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的。 是夜,外头狂风依旧。 赭恒散人立在院中看了一眼天色,眼底染上了几分笑意。 他到了。赭恒散人开口道。 尧风立在他身边,闻言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天色,问道:师父说的是广陵大泽那位? 嗯。赭恒散人应道。 没想到他竟真的来了。尧风开口道:难道千里迢迢过来,当真只是为了抓江护法回去? 赭恒散人没有回答尧风这问题,而是开口道:陪为师去迎一迎贵客吧。 尧风闻言忙应是,而后陪着赭恒散人离开了那院子。 要不要去通知江护法一声?尧风有些担心地问道。 通知又有何用,连夜跑路又来不及。赭恒散人失笑道。 尧风叹了口气,一时有些拿不准广陵大泽这位贵客的来意。若说是为了抓江护法回去,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若说是为了别的,却又偏偏选了江护法在岛上的时候,这时机未免太巧合了。 你不必替旁人焦虑。赭恒散人留意到了尧风的心思,开口道:他此来虽是个变数,却也未必不是转机。为师不是同你说过吗?天道自有因果,咱们不必太执着,尽人事听天命便是。 尧风闻言便没再多言。 另一边,黑色猎豹在外头被冷风一吹,总算是清醒了不少。 他心中不由感叹,江浅喝多了当真是越来越爱胡闹了。 从前还只是爱说胡话,如今竟还开始胡乱开屏了。 他可是雄孔雀,到底知不知道朝旁人开屏是什么意思? 郁辞舟一边犯愁,一边又忍不住回想起了白孔雀尾羽半开的漂亮模样。不得不承认,江浅真的是他这辈子见到过的最漂亮的禽族,不止是羽毛和身形漂亮,甚至一个眼神,一颦一蹙都带着慑人的美感。 豹子只这么一想,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身体又有些躁动起来。 他不得不踱着步子,在外头溜达了好一会儿,待身体彻底平复才回房。 郁辞舟回去之后都还有些后怕,暗道幸亏他定力好,否则今晚让江浅这么一胡闹,再做出了什么逾矩的事情,明日江浅定然要朝他生气。 他还不知道江浅的脾气么,无论是谁先起的头,到头来肯定都是他的错。 郁辞舟念及此丝毫没觉得委屈,反倒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意。 回房后,郁辞舟目光落在桌子上那只酒杯上。 先前他只顾着逗弄江浅,自己倒是一点都没顾上喝。 这会儿他看着那只酒杯,鬼神神差便端起来喝了一口。 这一口酒下去,郁辞舟那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异样。 这酒也太淡了些。 江浅那酒量就算是再差,这几杯酒下去顶多也就是微醺,醉到那么胡闹,还朝他开屏,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郁辞舟: 他还满心以为是自己在逗弄江浅,到头来发觉自己才是被逗弄的那个。 郁辞舟想到自己狼狈跳窗而出的模样,心中略有些尴尬。 但一想到江浅为了逗他,竟连开屏这样的事情都做了,他心中又生出了几分隐秘的喜悦。 郁辞舟转头看向榻上的江浅,见对方如今又变成了白孔雀模样,已经窝在榻上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走向榻边,这才发觉江浅将那颗蛋,拢在了自己的翅膀底下。 郁辞舟: 行吧,倒也不用他教,江护法勉强也算是会孵蛋吧。 另一边。 赭恒散人立在海边。 黑夜中,火红的凤凰掠过海面自远处振翅飞来,落在了距离他几步之遥的一块大石上。 凤凰收起翅膀,身上妖气敛去,化成了人形。 赭恒散人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了片刻,那眼神丝毫不知避讳。 看够了吗?凤凰妖尊冷声道。 赭恒散人淡淡一笑,道:这么久不见,只这两眼就将你看得不乐意了?司尘,你怎么还是这么小气。 司尘 凤凰妖尊心中默默咀嚼了半晌这个名字,只因这世上会这么叫他的人,已经不多了。 让我来猜一猜吧。赭恒散人盯着凤凰妖尊看了一会儿,开口道:你不远千里跑来澹州岛,定然不是思念故人,毕竟这么多年你也没来过。难道是你又到了求.偶期,需要找人帮忙,这才想起了我这个 我来清理门户。凤凰妖尊冷冷打断了赭恒散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