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伦起身,双手插在裤兜里往外走,到了门口的时候,他突然转身,回头对夏洛蒂道:“对了,现在网上流传着一张照片,他们都以为照片里的是斐茨和何欢,称那张图为世纪绝恋。” 夏洛蒂看到他嘴角恶劣的笑容,直觉不好。 迈伦说:“其实照片上的人是我,你说,要是我公布照片上的人不是斐茨,而是他的弟弟,国民会怎么想?” 夏洛蒂的手禁不住颤抖:“你……” “请母亲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给父亲。”迈伦吹了声口哨,像使坏成攻的孩子:“其实我特别想当面对他说,但恐怕他会揍我一顿,这件事就麻烦你了,拜拜。” 夏洛蒂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戳破了掌心。 …… 何欢跟着斐茨回家的路上,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说一句话。 重逢时的温情,才过了一小时,就像回潮了一样,有了不舒适的隔阂。 飞车的速度很快,还来不及细想,何欢又再次踏上了斐茨府邸的草坪。不论是繁盛程度还是脚底踩上去的触感,还和以前一样。 就连斐茨为他造的金属笼子,也静静地伫立在后院门口。就连那个土坑,仿佛和他离开时没什么两样。 一瞬间,何欢甚至觉得他从未离开过这个地方。 月光清冷似流水,夜风凉薄如短刃。 两个人都静静地走在草地上,即便没有说话,斐茨还是如常将何欢揽入怀里,阻挡着风露的侵扰。 何欢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本能的就让他安心和满足。 他自发地靠在他怀里,是一种信任的体现。 斐茨在他靠过来的那一刻身体僵了僵,很快又放松开来,让他靠得更舒服。 很快就走进了客厅,里面的程设还是记忆中的模样,连同何欢走之前随手丢在沙发上的抱枕的位置都没变过。 斐茨注意到他眼睛停留的方向,解释道:“一直忙于工作没有回家,所以也没收拾。” 柜台桌几纤尘不然,自是有佣人精心打理,又怎么会让抱枕乱摆。 何欢笑了笑,也没有去戳破,便问:“那是不是床铺也没有整理?” 斐茨轻咳了一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两个人之前沉缓的气氛也随着何欢这句玩笑话而消散开来。 何欢见斐茨眉眼中的凛意渐渐消散,牵着他的手倚在他身上:“不带我上去看看吗?” 斐茨终于明白那句星际中流传已广的话绝不是玩笑:再强大的Alpha在自己心爱的Omega面前,总是没有原则的。 只要何欢耍耍小手段,他就能迅速沉湎。 房间是整洁的,床铺被佣人们铺展得像艺术品。 但空气中弥漫的属于Alpha的信息素的气味,昭示着主人并非如他说的那般长久没有回家。 何欢翘起唇角,坐在了床上,手指触摸着柔软的床被。 斐茨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在他身侧,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怀里:“房间里该添些新的家具了,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何欢笑着说:“离他出生还早得很,不用这么着急。” “不是他,是你。”斐茨右手放在他修长白净的颈项上,拇指轻缓地摩挲着他的腺体。 别家Omega的腺体时刻都保留着被Alpha疼爱过的咬痕,只有何欢,永远都保持着干净和无暇,就像是不承认他的存在。 两个小时间,他曾经在这里注射过信息素,记忆中还清晰地记着牙印的位置。 现在,已经完全愈合了。 何欢感到了微微的酥麻,但没有抗拒斐茨力道越来越重的触碰:“你能不能别……” 斐茨将手挪到了他的肩上,打断他的话:“能不能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在你身上留下一点属于我的印记?” “什么?”何欢仰头,撞进他双眸中的银灰色世界,有些微的目眩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