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却嗤笑,“谁都没见过庄先生的爱人,是真是假,只有天知道。” 两人这顿饭吃的还算愉悦,李鱼从胖子这儿打探到关于庄嵬的不少事。 譬如,大家都叫他庄先生,不知道名什么;譬如,庄嵬从前到搏击中心的时间并不固定,十分随机,而且每周来的次数并不多;又譬如,庄嵬每次来搏击中心都是挑人陪练,不像是切磋,更像是发泄,最有效的证明是,他曾经在短短一个小时内,打穿了三个沙袋。 李鱼把这些东西在脑子里翻来覆去过了几遍,找不出任何问题。 他打开家门,进去以后直接躺倒在沙发上,疲惫的闭上眼睛,心想着眯一会儿再起来洗漱。 这一眯,就眯到了第二天清早。 太阳才刚从地平线下冒出脑袋,光线柔和,有几缕穿过窄小的窗户,越过窗帘和沙发椅背,从青年黑色发丝上擦过。 静谧的氛围,被一阵有节奏地敲门声打破。 咚咚咚,咚咚咚,每三下停三秒,礼貌并且富有节奏。 不太结实的卧室房门无法阻隔噪音,李鱼终于被吵醒了,他痛苦的翻身,用被子蒙住脑袋。 1551,“有人在敲门。” 李鱼,“我知道,再睡五分钟。” 1551,“是庄嵬。” 庄嵬两个字像是一个开关,李鱼一下子从床上弹跳到地上,胡乱趿上拖鞋跑出去。 他用手随意搓搓脸,抓了几下头发,拉开了门。 “庄先生。”李鱼问候,侧身让开。 庄嵬没进去,视线停在青年的脚上,“鞋反了。” 李鱼,“……” 镇定的把鞋子调换,他问,“不进来吗?” 庄嵬这才走进去,停在鞋柜前不动。 李鱼眼睛有点糊住,他揉了下,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我家没有别的拖鞋,你直接进来吧。” 庄嵬往里走,不动声色道,“平时没有人来?” “没有。”李鱼不觉得有什么,直接说,“我没什么朋友,也没有关系要好的同事。” 庄嵬,“你现在有了。” “什么?”李鱼没听懂。 庄嵬脚步不停,打量着破旧的小租屋,“接下来每一天,我都会来叫你跑步,照你所说的来看,我算是第一个能踏进你家的朋友。” 李鱼对男人还存在戒备,含呼应了一声,进房间洗漱。 考虑到有人在等,他动作很快,不到五分钟就一脸清爽的穿着干净运动装出来。 “走吧。”李鱼丢下话,径直往玄关走。 庄嵬起身跟上,随着青年一起下楼,去了就近的植物公园。 公园里的草坪和散落四处的大型花坛里,水龙头正在旋转灌溉,空气清新湿润,不少老爷子老太太成群结队的锻炼,或者坐在是桌边聊天下棋。 为了配了青年的身体素质,庄嵬跑步很慢,他瞥了眼气喘吁吁的人,冷声提示,“速度。” 李鱼小腿酸痛,呼吸不畅,肋骨处隐隐作痛。 又坚持了二三百米,他摆摆手停下来,“不行了,跑不动了,不能歇会儿?” 庄嵬,“不能。” 李鱼只想翻白眼。 庄嵬上前一步,单手捏住青年瘦弱的胳膊把佝偻的人提起来,眉头微微一皱,太瘦了,一点肌肉也没有。 他放下话,“跑到前面的凉亭就带你去吃早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