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研究所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久前。”钱松边走边想,“也就两个月前的样子。”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003的门外,他停下,把青年拉进一个角落,“当时物资搜寻队的人把消息带回来的时候,谁都不相信,毕竟……你知道的,那种从内到外都病变的怪物,怎么可能有生育能力。” 李鱼,“但是他们的确有了。” 钱松点头,“事后戴尔森先生亲自跟随搜寻队出了一次任务,证实并不是搜寻队的人眼花。我听说,那次差点就把那只小异种给抓到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来了一大群成年异种,硬是把小异种给抢了回去。” “所以异种对新诞生的孩子非常看重。”李鱼脑子里产生了不太好的想法,“松哥,你说异种不会为了那个小孩儿,攻击地堡吧?” “地堡坚不可摧,来就来呗,指不定谁死呢。” 看着钱松满不在乎的样子,李鱼确定,他依旧不知道那晚上险些被偷袭的事。 生活在地堡中的人,如同被保护在象牙塔中,对外面的危险没有任何感知。 只有等到塔倒了,生命受到正面威胁,他们才会知道疼,知道害怕。 可真到那时候,就完了。 李鱼,“小心为妙。” 钱松摆摆手,“别瞎操心了,先进去吧,我敢打赌,按照戴尔森的性格,现在恐怕已经开始解剖了。” 实验室里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好奇又专注的盯戴尔森的办公室。 李鱼进去以后,随口问了句新到的实验体。 被问的人指了指办公室,“被教授带进去后一直没出来,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一个多小时,足够剥皮刮肉了。 李鱼背脊发寒,扭头去问站在背后的钱松。 “松哥,我记得戴尔森先生的办公司里没有实验室操作台。” “有,在那面书柜后面,那是专属于教授一个人的实验室,并且他下过命令,谁也不准进去。” “对的,就连卫生都是教授自己打扫的。”另一个人补充道。 李鱼想起了小孩儿枯瘦如柴,佝偻成虾米状的身体,和那双微微凸出的,黑白分明的眼睛。 “1551,他还活着吗?” 系统还没来得及回答,戴尔森的办公室门开了。 穿着白大褂,带着金色边框眼镜的年轻教授走出来,他低头摘下带血的橡胶手套,丢进脚边的垃圾桶里,随后从白大褂中拿出一沓照片。 照片最顶上那张,血糊糊的一片,依稀可见有些轮廓。 李鱼胃部翻涌,胃酸上涌,差点就吐出来。 其他人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但都强忍着,逼迫自己露出惊喜又崇拜的表情。 可以说拍马屁的精神已经融进了骨子里,任何场合,每分每秒,都不忘哄抬那位变态的教授。 “戴尔森先生,您到底做了什么!” 女性的尖叫声从实验室的另一头传来,是凯琳。 李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从上次被警告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女人。 可饶是她无故旷工,也没人敢指责半句。 凯琳踩着高跟鞋一路走来,啪一声抢下照片,越看脸色越难看,她气得浑身颤抖,“我是不是说过,不能做人体解剖。” 戴尔森把照片又抢回来,发给就近的几个研究员。 交代完任务以后,他慢条斯理的推了下眼镜,嘲讽的盯着凯琳,“放心,没死,他的复原能力超出任何人的想象……” 戴尔森接下来还说了什么,因为声音太小,没人听清。 李鱼垂下眼,让系统给出透视图,那间能监视所有人的办公室后面,果然有个实验室,面积不小,五脏俱全,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实验和解剖工具,以及各种各样的,刚被切下来的样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