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般僵持着。 叛军到城外十天后,终于发起了第一次攻击。 常氏没有接到任何消息。 不过这次攻击更多得像试探,并未尽全力。 打退攻击后,叛军就哗啦啦地退了下去。 第二天,已经有人开始用成县话在外边哭喊。 姚静不由冷笑。 成县话? 成县早就不是以前的成县了,现在成县里的人有几个本地的,大多数都是其他逃灾过来的。 成县话早就不适用,姚静天天说官话,排的剧目演讲,也是官话,可以说经过快一年的融合,成县的子民们几乎说得都是官话。 现在用成县话在外面哭喊,不得不说这真是一破招。 连成县是什么样的都没打听到,就使出来,真是贻笑大方。 果不其然,姚静手下的精兵一点反应没有。 不过这事对于姚静来说给了她一个好的信息,那就是成县好好的,否则敌军不会犯这等错误! 既然敌军开始急了,想要攻城,姚静不防成全他们。 一道道军令慢慢传下去。 不多时,敌军斥候已经隐约能听到石涧郡里的哭声和吵闹声。 向宏川再接到常氏的来信顿时大喜过望。 因为常氏的来信完全透露出石涧郡已经内讧发生了战乱,对于姚氏一个女流很不服气。 而常氏又收买了好些将士,说今晚有可能拿到他们的令牌,到子时会有可能偷偷打开城门! 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吴兆泗反而心中涌出了不好的感觉,可又想不出什么不对! 看着向宏川高兴点千兵准备今晚子时偷偷夺城,他想都不想就喊道:“将军请慢!” 向宏川笑道:“今晚若攻下郡城,吴先生功不可没,某定在主公面前为你请功。” 吴兆泗心中也生出喜悦,可到底还是有些不安,说道:“将军稍坐,我怀疑其中有诈……” 向宏川不高兴地瞪他,说道:“这不是先生你的计谋,怎么都如先生你所料,事到临头,你告诉某有诈,你在耍本将和将士们吗?” 说到后来,向宏川用了本将,显然是对吴兆泗不满。 吴兆泗脸色微变。 这一连串计谋是他所出,如今快成功了,他阻拦了,岂不是在说自己无能? 可是…… 向宏川见状,说道:“有话快说,有什么怀疑的!” 到底,向宏川还是问了吴兆泗。 吴兆泗顿时说不出话来,到底什么地方可疑呢? 他自己也不知道…… 向宏川见吴兆泗半天都没说,道:“既然说不出,就没有问题。你且坐等在这里,等着本将的捷报吧!” 吴兆泗眼睁睁地看着向宏川离开了。 吴兆泗嘴角不由嚅动,但愿是我多虑了。 *** 子时。 正是深黑之时。 也是人疲马倦之时。 城门突然有了些许动静,不一会儿,大道处多了三百来人整齐列队而来。 “站住!” 严奎安作为今晚守城的主事立刻拦住了三百来人。 严奎安见到为首的人松了口气。 “李武兄弟夜深来这里做什么?” 原来,这为首的李武也是出身成县,现在是虎豹军的一个队率。 “严屯长,县尉命我等虎豹三队去城外布置壕沟,这是令牌,你验过罢!” 边说便抛出一枚令牌。 严奎安看了一眼,点点头,将令牌递了回去。 上方城楼高出的瞭望楼没查到远路有敌军的动静,严奎安打起了手势,这才让巨木拉起城门,缓缓打开。 李武不慌不忙,平静地带着人出了城。 然后到了外面,城楼又缓缓放下了吊桥,李武带着人又过了吊桥,在护城河前边停下,吊桥就慢慢又收了回去,连城门也关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