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程朗月的声音冷了下来,但事实就是如此,今天上午是你来找我,告诉我你是我曾经的朋友就晕倒了。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看看监控,究竟是不是你自己找来我家。 祁夏看对方确实不像在说谎,心中虽然疑惑,还是主动扯出了一抹和善的笑。 抱歉,看来我们之前有一点误会,可能是我中暑烧坏了脑子,忘记了一些事情,不过还是很谢谢你把我送来医院。 ☆、诡异来信5 今天的事情实在有些诡异,程朗月莫名有些焦躁,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他回到家中,又去查看了那扇窗户。 对面那栋楼依旧空荡荡的,因为天色渐晚,窗户看起来有些黑,像一块电子屏幕,倒不像是窗户了。 不知为何,程朗月心底空落落的,总觉得缺了什么东西。 心脏又开始一顿一顿地痛,程朗月微微弯下腰,捂着自己的胸口。 好一会儿,那蚁虫噬咬般的疼痛才稍微淡了些,程朗月直起身子,迎面而来一阵风掠过,眼睛灼热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不少。 程朗月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哭了。 他默然地拉上窗帘,又折身去洗手间将眼泪洗了干净。 脸上的水还没有干,程朗月仔细端详镜子里的自己,生怕等姜萱回来之后发现他哭过。 越是端详,程朗月突然产生了一种荒谬的违和感。 镜子里的脸逐渐扭曲,好像立马就要演变成另一张脸了。 程朗月被吓得一个激灵,凝神仔细一看镜子里还是他那张脸,哪有什么变化? 他为什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程朗月摇了摇头,三两下将水擦干净,回到客厅拿出了祁夏给他的那封信。 信封只是很普通的邮政黄壳纸,似乎放了很久,比普通的纸更加黄,细闻的话还能闻到一股纸张受潮的怪味香水味并不能完全掩盖这股味道。 封面只洋洋洒洒写着三个大字致程月。 为什么是程月?写错了吗? 程朗月脑中又出现了那种马上要想起点什么的感觉,但他越是努力,那种稍纵即逝的灵光反而溜得更快了。 他只能将目光重新放在那几个字上,字是用钢笔写的,像是行书和楷书的结合体,工整中能看到行云流水的笔触,笔锋张扬有力,或许是一个男孩写的。 拆开蜂胶,里面是一张同样带着潮味的白纸,上面只写着一句话:石府旧区长川大道1819号。 另一张纸则是一副双人的手绘人像,左边那张脸程朗月才仔细端详过,不正是年轻了好几岁的他本人么? 只是旁边那个少年他却是不记得的。 虽是同一幅画,但两个人显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画上的程朗月栩栩如生,连每一跟发丝都经过静心雕刻,眉眼因为笑意有些弯弯的,眼中似乎有波光流转,似乎下一秒都会从画中走出来。 反观画中的另一个少年,画工简直粗糙到了极致,笔触甚至都是不连续的,线条乱七八糟,五官也不是很协调,但也能勉强看出来少年生得极好看。 少年左侧的鼻翼附近有一个小黑点,看不出是脏污还是真的存在一颗痣。 不知不觉中,程朗月的手已经摸上了那个黑点,好像他曾这样做过无数遍。 程朗月猜测,画上这个少年很有可能就是他梦中那个少年。 你到底是谁?既然想办法给我送信,为什么不肯来找我? 到底想不出什么原因,程朗月叹了口气,掏出信封里最后一样东西,是一片钥匙,钥匙扣上有个指甲大的铁片,一面刻着1819,另一面刻着cj。 不用说,这自然是信中那个地址的钥匙。 至今为止,一切都被蒙在神秘的面纱下,程朗月紧紧握着这片钥匙,仿佛握住了打开了记忆之门的钥匙。 看来,他必须得找个时间去走一趟了。 ☆、诡异来信6 收拾好东西之后,程朗月便留在客厅捋着近来发生的事情,也包括之后的计划,难免有些心不在焉的,看个电视也是频频走神。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姜萱把果盘放下,顺口问道。 没事。 你这个样子像是没事的吗?眉毛都皱成小老头了。 程朗月摸了摸自己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