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雁书彻底清醒了,他猛地坐起来,看向关得好好的门,紧张兮兮,他来干什么? 给你渡灵力。韩知竹笑着伸出手,等程雁书握住好把他拉起来。 可是程雁书看一眼自己胡乱搭在床边的外衫,我的衣服和昨天一样。 一样?韩知竹不解,又如何? 就有种夜不归宿,偷情的感觉。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是那种羞涩还是无可避免。 韩知竹不知道程雁书在想什么,只当他觉得不换衣衫是件头疼的事情:那,穿我的? 可是,这不是更明目张胆吗? 话虽如此,但从里到外穿上大师兄的衣衫,再把稍稍长了些的衣袖卷起一点,程雁书发觉,这种明目张胆他还挺喜欢的。 甚至有些小得意。 韩知竹打开门,迎进来的却不止魏清游,还有宋长老。 看到在韩知竹房内,明显是刚刚洗漱完毕的程雁书,宋长老的眼神带着些责备看向韩知竹。韩知竹却恍然未觉有何不妥,只向魏清游道:雁书在半夜时灵流还有些乱,恐怕今日还得烦劳你陪他去趟南极泉疏导心脉。 宋长老原本带着些不确定的责备目光明确转成了确定,魏清游倒是不觉得半夜的出现有何不妥:好,我先给雁书把灵力渡了。午膳后再去南极泉。 宋长老坐下来,沉吟了一瞬,对韩知竹道:我们要去熏风庄一趟。 长老也去吗?韩知竹有些担心,万魔尽出,长老似乎留在四镜山较为稳妥?有何事情可以交给我们去办。 宋长老幽深地叹息:你们替代不了。 魏清游边给程雁书渡灵力,边向韩知竹解释:宋少掌门今早传了密讯,关于没有记载便被取出使用的若木之墨,他查出了些许端倪,他道兹事体大,万请宋长老辛苦去一趟熏风庄。 若是宋执查出的事情无误,宋长老皱眉,四极大阵极有可能会在熏风庄出纰漏,不去不行。 既如此。韩知竹立刻道,清游你留在四镜山协助师尊,我陪宋长老去熏风庄。 程雁书被渡着灵力,不能动弹,但听到韩知竹要去熏风庄,立刻急道:大师兄,我呢? 你自然和我一起。韩知竹一点也没有迟疑地答道。 原本以为韩知竹会以留在四镜山更为安全为理由留下自己,程雁书听到这个答案,明显地松了口气。 . 韩知竹照例到南极泉接了程雁书,和他一起用了晚膳后,又牵着他回了房间。 小师弟恰好送了药汤来,韩知竹接过,试了试药汤的温度,便递给程雁书。 照例苦着脸犹豫着做了会心理建设,程雁书才一咬牙端起药碗,一口气灌了药下去。 放下碗,他对韩知竹摊开手。 韩知竹却没有递上一枚牛乳糖,而是顺势拉住程雁书的手,把他带入怀中,吻了上去。 被药汤染满的苦涩瞬间便被中和,继而在柔软又强硬的亲密无间中消失无踪,泛起回甘。 唇舌分开时,程雁书笑得餍足。他微微眯眼,用手指轻轻点着韩知竹的唇,大师兄,你这么喜欢我吗? 是。韩知竹毫不迟疑地答。 有多喜欢?程雁书带着调侃笑道,最喜欢的师弟的那种喜欢吗? 不是。韩知竹认真起来的样子,好看得程雁书移不开视线,是对想要朝朝暮暮都在身边的、唯一一人的喜欢。 那你从前为何总是逃避我?程雁书委屈地低语,害我以为你讨厌我。非常讨厌的那种。 不。只是我韩知竹带着些许懊恼,想解释什么,终究只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在那叹息的尾巴上低下头,是我不好。是我错过你,错过了太久。 程雁书立刻正色:所以,你答应我的三件事:彼此坦白、做决定要告诉我再做,还有,去哪里都不准扔下我,以后不准做不到了。 韩知竹不说话,但眼神明明白白写着承诺。 程雁书满意地点点头,带着奖赏的意味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又道:大师兄,你怎么不喝药的? 我闭关自行运转灵力便可。 闭关?那你今天怎么没有闭关? 去南极泉前闭关了。韩知竹道,不过今日,是比平日少了两个时辰。 为什么少了呀?程雁书紧张,是巡查和日课占用了时间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