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次,最后一次 不必。韩知竹欺身而上,把程雁书压倒了,紧紧抱在怀里,他贴着程雁书冰冷的耳廓,我又错了,以后不会了。 不会什么?程雁书明明白白,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韩知竹:不会再逃了。你要什么,我都可以。 好。程雁书又抖擞起来,他拉下韩知竹,靠近满意地响亮地亲了一下,我有名分了。以后,谁敢对你纠缠不休,暗送秋波,我就 怎么?韩知竹俯看着他又鲜活的表情和神态,只觉什么都值得了。 我就明目张胆地把你拉过来深吻。你不准躲。他说着,又紧张地确认道,这一次答应了我,可不准再反悔了。 韩知竹摩挲着程雁书殷红唇瓣,都依你。 真的? 真的,不反悔。不敢了。韩知竹倾身吻上他的鼻尖,我家雁书,太凶了。 眯着眼,程雁书话语里又透着张牙舞爪的凶:不喜欢? 喜欢。韩知竹俯首称臣,太喜欢了。 翻来滚去嬉闹一番,程雁书没什么力气地躺在韩知竹怀里,忽然又慎重起来:但是大师兄,我不和你修和合之法了。 为何?韩知竹问。 你的修为和我平分,太浪费了。你得存着,把消耗的元神和命数补回来,加上去。有你护着我,我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即使没有修为也没什么要紧。你也是,你要比我活得久一点点,我不想面对失去你的苦,我自私,这个苦,你来受。 躺在韩知竹心口,听着那笃定的心跳,程雁书眯了眼。 这心跳是真的,这人也是真的。 韩知竹却痴痴看着在自己怀里安然静躺的四师弟,从未有过的渴望和炽热一层一层从身体里烧起来,热度逼得他呼吸急了几分,全为眼前这个这个眯着眼笑,浑然不觉危险已近的人。 他想起四师弟拉着他的衣袖,认真说,大师兄,和你在一起,我什么危险都不怕。 却原来,他就是四师弟最大的危险。 危险吗? 清凉的雨意侵染的寒凉空气里,程雁书仰起头,笑意盈盈迎向韩知竹,漂亮得胜过整院盛放如雪飘摇若云的桃花。 那笑意,明明白白地在邀请着,吞噬他,把他完全揉进他的宿命、他的每日每夜、他的身体、他的心深处,水乳交融,永不停息,永不分离。 韩知竹第一次确认自己的修为不够,他抗拒不了四师弟这样的情状,也控制不了身体的反应和心头呼啸的炙热。 但他还是紧紧拥住程雁书,压抑住了自己的渴望。 大师兄小小的,带着羞涩,却也难以掩盖期待的声音在他心口低诉,你想的话,我可以 我想。拥紧四师弟,韩知竹在他额角轻轻一吻,但不是现在。 那我等你。程雁书闭上眼,让自己在暖热怀抱里沉进睡眠,细碎的话变成了如同梦呓一般的呢喃,反正,你不准再反悔了。 第二天醒来时,程雁书发现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边,韩知竹正在水盆前拧着热布巾,见他睁眼,便立刻扶他坐起,又把刚拧好的热布巾展开,给他轻轻擦着脸。 眯着眼舒服地享受着来自于未来道侣的伺候,程雁书得意:大师兄,你人设崩了。 什么?细细柔柔擦着脸的动作没有停。 从前啊,我们私下都说大师兄的道侣,恐怕得体会心碎葬尽天下桃花的滋味。程雁书侧侧脸,方便韩知竹擦拭另一侧的脸,现在我才知道,这滋味,简直太不错了。 韩知竹嗯了声,才道:清游来了。 什么?程雁书立刻从享受的状态脱离出来:三师兄不镇守四镜山,来熏风庄做什么? 他紧张地揪住韩知竹衣袖:是又出了什么妖蛾子吗?大师兄你又要去处理什么危险的棘手的事情了? 不是,没有,别慌。牵住程雁书的手,手指安抚着他的手心,韩知竹道,他把临风和白小公子都带来熏风庄了。 二师兄?为什么? 临风说,他愿意供出幕后之人,但他有个条件,以作交换。 条件?程雁书问,什么条件?很难达到吗? 他要宋长老把他的心脉换给白小公子,替白小公子续命。 程雁书怔住了:可是,若是将二师兄的心脉换给白小公子,二师兄他还能活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