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只是她没打过交道,不知道是擅长哪一科的,这个须得请老夫人示下,此外要什么东西,玉桃只管开口就是。 玉桃原就对她颇多忌惮,怕她绵里藏针,往常送来的东西都要疑神疑鬼许久,此时更哪肯承情?近来傅横舟又多在云栀处流连,她连个可倚仗的人都没有,真出了事怎么好? 当着齐姑姑的面儿,便只说:“多谢夫人恩典。不过我应当是前两日饮食上没注意,这会儿已经好了,不必兴师动众地请御医。” 齐姑姑知道她那股“心较比干多一窍”的秉性,便不再勉强,又口头上关切了一通,告退出来,回来后另叫东跨院一个可用的小婢女,暗中留意些玉桃房里。 在宝珠跟前自然不说什么。但宝珠因见那边没了下文,心里亦有些触动:自己身份微妙,不愿深管傅家的事,可这么些人,寻常起居靠着齐姑姑总领还罢了,真遇着事,还是得有能作主的。 玉壶资历老,云栀正得宠,且让她们俩商议着来,互相有个制衡,将来等玉桃的孩子生下来,又再看吧! 第82章 .八十二枣馅奶糕 算来玉桃临盆的日子应在四月中,偏巧上巳节这天皇帝来,问宝珠要不要同自己一道出门一两个月。 宝珠刚与梵烟等人游春归来,懒懒坐在妆台前,抬手摘着鬓边簪的杏花,一面带着点儿无奈地对他笑:“去得这样久,府里怎么说?” 皇帝其实也有些迟疑,不为别的,只因这次出门原算是公事,去的又是凉州卫,风急沙大,远不像江南那般宜人。 不过宝珠考虑的这一点,皇帝却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只说回宫陪伴母后就是了。”轻笑一声:“之前母后要带着你去悬空寺,又何曾顾及到这些?” 宝珠摇摇头,起身走到他面前,温声道:“不是为别的。是府里有一位姨娘怀着身孕,再有一个把月就该生了,这裉节儿下胎相不大稳当,往后要是有什么波折,我好歹担着个主母的虚名儿,届时不见了人影,又叫谁来作这个主呢?” 她总是想着别人。皇帝拉过她的手,十指交握着,垂眸去看她的指尖:她不爱染蔻丹,也不留指甲,清透圆润的甲盖儿透着天然的粉,齐齐整整的十个月牙儿,看来身子骨还康健,齐姑姑她们伺候得不错。 他半玩笑地道:“你担心别个,怎么不担心我?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也没个贴心的人照应。”到底是舍不得和她分开太久。 宝珠不禁替大篆小篆他们抱屈一回,说:“您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往年没御极时,上外头办差的次数也不少呢,苏秉笔梁总管他们伺候得难道不精心?” 话是这么说,但一时又想起来,皇帝后腰上至今还有道一揸多长的伤疤,便是当年征讨青禾时留下的。 哪能不牵挂?可舍不得归舍不得,人要懂分寸。凉州一行是为公干,不是真的游山玩水,随驾的都是大老爷们儿,连皇帝自己都不准备设法驾,图个轻装简阵,她一个女眷跟上,给别人拖后腿不说,自个儿也未必吃得消。若是正经后妃,大臣们还能捏着鼻子忍了,她是什么牌面上的人? 她能想到的,皇帝又岂会想不到?这回随驾的不多,都是近臣,有才干是头一要义,有眼见更必不可少。她着实无须顾忌这个。 便接着循循善诱:“天梯山石窟听过吗?” 宝珠点头说听过:“北凉那时候修的,一千多年了,算是石窟里的鼻祖嘛。”睇了皇帝一眼:“您这回要顺道去瞧瞧?” 这模样分明还是想去的。皇帝故意漫不经心道:“到时候且看吧。一路上随行那几个都是榆木脑袋,跟他们同游,也没什么情致。” 言下之意,若到了凉州再遇着相投的人,便可以相携前往了? 宝珠微抿着嘴,拉了拉他的袖口:“我原想陪着您去呢,要不,您替我想个辙子吧?” 这就对了么。平日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