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当他要蹦下车时,裴宿却冷声道:“这段时间,我不往省城送东西了。”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冯博荣脸上的笑意,立马消失,他猛地拉住裴宿道:“你不讲道义!” “我何时不讲道义?” “当初我们说好,我有货就送,没货就不送。” “你确定不是假公济私,恩将仇报?”冯博荣可不信他。 尤其是在自己抢了裴宿的风头后,还怼了他一顿。 “你对我有什么恩?”裴宿打开冯博荣的手,“你的命,还是我救的。” 冯博荣不愿回首,更不服输:“可我也救过你啊。” “你不要忘记了,你那时在省城躲避追击,是我帮你藏起来的。” “你不提那次还好,”裴宿突然冷笑了一声,锐利如刀,“要不是你,我会被发现?” 两人谁也不让谁,看着对方的双眼,都聚满了杀意。 最后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两人同时哼了声,挪开了视线。 冯博荣气呼呼的走了。 经过这次再交手,冯博荣不仅觉得裴宿这个王八蛋闷骚,臭脾气,还小气。 不就.......不就生他肆意接近顾锦的气嘛。 他自己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可为什么轮到自己了,就要面临身体和金钱的双重打击? 冯博荣越想越气,回到招待所看到鱼国志就更气了,重重的对着鱼国志哼了一声。 完全不给他面子。 鱼国志脸都黑了。 他原本还在纠结的事,被冯博荣这么一气,就立马去邮局打电话了。 “喂,找石飞鸿.......” ....... 冯博荣被裴宿气得连晚饭都没吃,等到深夜时,肚子饿得咕咕叫。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正当他打算出门装点热水,泡些馒头吃时,门口传来像敲门又不像敲门的声音。 像是被石头砸门似的。 “谁啊!?”冯博荣问了两次都没人回答,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折叠小刀,小心翼翼的开门。 谁知道,打开门什么都没有,只有门口被砸了一堆的小石头,和一个黑色布袋。 冯博荣看了眼布袋,又看了眼静悄悄的走廊,挑了挑眉。 他在拿起布袋时,对着走廊的尽头,重重的哼了一声。 “哼,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不叫你小气鬼了。” “就这么点,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不行,回去后,再给他写信催。” “老子就不相信了,还催不来一点.......” ‘咚!’ 走廊的另一端,突然传来了摔倒的声音。 冯博荣关门的手被怕停止,他悄悄往外看。 他开始以为是裴宿没走,故意吓他的。 然而,他才把头伸出去,一股浓郁的酒臭传来。 一个房门被打开,跌跌撞撞走出了一人。 ——是鱼国志。 鱼国志摇摇晃晃的,走路都不稳,甚至还自己把自己绊倒在地。 冯博荣看到他,立马不高兴了。 正打算关门时,听到了鱼国志的嘀咕声。 鱼国志绊倒的地方离冯博荣很近,他们都住在三楼,并没有跟包民几人一起,在二楼居住。 冯博荣被遗留在三楼,是因为他回来最晚,二楼的房间都满了。 而鱼国志则是自己不想被打搅,自己住在没什么人的三楼。 所以,即使是鱼国志弄出这么大的声音,三楼依然没人出现。 冯博荣一开始听不清鱼国志,到底在说些什么。 直到他爬起身,又嚷嚷了两句—— “等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