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有道理。”付松梅点头应了句,接着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面无表情,不知道是在掩饰着内心中的恐惧,还是在盘算着接下来如何抓住机会逃跑。 又过了十分钟,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座建在山丘上的公墓。 公墓的面积很大,山上还有影影绰绰的鬼火,看起来应该有不少年月了。 “我有一个同学住在这附近的村子里,那年暑假,我到他家中做客,来过这里一次……” 姜泽宇一边回忆着学生时代的往事,一边下了车子,莫天金主动提出留在山下等待,于是便由蔡全和沙大彪押着被捆成了粽子的付松梅跟在后面。 出乎意料的是,在山脚下的一间样板房里,竟然还有一个枯瘦如柴的打更老头。 如果不是有室内老旧收音机播放的新闻联播,第一次到这里的人,估计还会以为自己见了鬼。 听到有外人到来,老头拄着用烧火棍做成的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出门,借着室内灯泡橘黄色的光线,就见他浑浊的眼球里没有一丝的神采。 姜泽宇小声地叹了口气,对身边的人解释道:“老爷子眼神不好,看着好像也没我上次来的时候精神了。” 他曾经因为好奇,向自己的那个本地同学打听过眼前老人的来历。 据说老人是从外地流浪过来谷平市的,当时不幸地被一伙儿流氓打断了腿,结果事情闹得很大。 最后,当地的县政府出了面,给他找了一个看墓地的工作,每个月月初,还有逢年过节,都会有人送来慰问品。 虽然墓地的条件艰苦,但老人本来就是流浪汉,所以在这里也能生活下去,并且一待就是二十年,甚至连当时给他找这份打更工作的老县长,都给他耗死了。 姜泽宇并没有主动上前搭话,老人也只是侧耳听了一会儿,就转身回了屋子,什么话也没有说。 等到几个人走出了一段距离后,蔡全才好奇地问道:“大哥,这三更半夜的,你说那老爷子怎么也不怕我们啊?” “呵呵,烂活到了这个岁数,想来也没什么继续的意义了,连死都不怕,你觉得他还会怕鬼吗?”一直沉默着的付松梅,有些让人意外地擦嘴说道。 她抬头看着晴朗的夜空,嗓音平和地问道:“到底选哪作为我的葬身之处啊?你们不累,我都要累了。” 蔡全啧了一声,刚要爆粗口,便被姜泽宇伸手制止住了 他的手里把玩着那柄精致的m1911手枪,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指向距离几人不远的一个草坑,说道:“我看就这儿吧。蔡全,大彪哥,你们先下山等着,我处理完了就去汇合。” 蔡全和沙大彪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各自有着心中的疑惑,不过还是没有多嘴去问。 随着二人离开,阴森寂静的墓园内,便只剩下了姜泽宇和付松梅两个人。 等了一会儿,见姜泽宇一直站在原地,似乎在脑子里想着什么,付松梅有些不耐烦起来,她没好气地催促:“喂,你到底是杀还是不杀,给句痛快话行不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