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极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以姜式药业现在的产业基础,估计得用七八年的时间,才能累计盈利到达五千万。 从商业的角度上讲,姜泽宇找不到任何不答应的理由,陈北极也是对这一点心知肚明,才信心十足。 然而以他那丑陋的灵魂,是理解不了姜泽宇的思想境界的。 姜泽宇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他有着自己的底线,心中还有一片坚守着的,不容侵犯的净土。 自从曾立果做出了种种不耻行径,企图将《青囊要术》中的古方占为己有,姜泽宇就下定了决心,从今以后,绝不将这本医学典籍中的内容透露给外人。 于是他果断拒绝道:“陈总一路上辛苦了,我们姜家庄不比城里,没有宾馆旅店之类的场所,所以你和手下人还是快点回去的好。” 听闻此言,陈北极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他眯起眼睛道:“听姜老弟的意思,是不肯与我联手了?如果觉得诚意不够,价码还可以继续往上提。” “不不不,不是钱的问题。”姜泽宇摇了摇手指,戏谑说道,“陈北极,你听好了,我就是一把火将那张古方烧了,也不会跟你这种垃圾同流合污的。” 说着,他装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微微掩住口鼻,对角落里的芳菲说道:“一会儿等陈总走了,把他坐过的椅子好好擦擦,太脏了!” 芳菲强忍住笑意,点头应道:“嗯,知道了,姜总。” 刚刚在院子里的时候,芳菲对姜泽宇的表现其实是很失望的,她还以为自己这个年轻的老板,也是一个欺软怕硬,趋炎附势的无能之辈。 但在此时,她意识到,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姜泽宇是一个十分特别的存在,虽然有的时候说出的话十分粗鲁,但是却有一种特别的魅力,让人莫名地想要亲近。 如果不是金姒学姐可能对姜泽宇怀有倾慕之意,她都想找个没人的机会,主动示爱了。 另一边,听了姜泽宇极尽嘲讽之能事的言语后,陈北极终于忍受不住,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猛得一拍桌子道:“姜泽宇,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心装比?老子提出联手那是抬举你,别不识好歹,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陈北极既是药企的总裁,又是医药学教授,他很清楚,如果放任不管,不出一个月的时间,阳光药业就能实现中药提取靶向药的上市销售。 到那时,姜泽宇只能哑巴吃黄连,眼看着大笔大笔的钞票装入石友三的口袋,无可奈何。 而能帮助姜泽宇挽回局面的,只有他陈北极,就算翻遍了整个谷平市,也找不到第二个人。 哪知道姜泽宇就像王八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跟他作对。 见陈北极还在下面饶舌,姜泽宇失去了仅存的一点耐性,抬脚用力一勾陈北极的椅子腿,就听咣当一声,后者便连人带椅栽倒在地。 姜泽宇顺势站起身,一口唾沫啐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