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姜泽宇拿捏着七寸,高长山无可奈何,只能不甘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再努力想想那件事,咱们一会儿出去谈。” “嗯,那我就到楼下等着,也希望高警官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既然高长山的态度已经发生了松动,姜泽宇也不打算逼得太狠,而且这栋楼没有另外的出口,他并不担心前者会趁着这段间隙跑路。 高长山接过了姜泽宇递来的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装进口袋里,临进屋时,又对姜泽宇冷声道:“年轻人,咱们话先说好,这次谈话之后,请你不要再继续打扰我的生活。” “没问题,只要高警官能将了解的情况据实说明,以后就算再大街上见到你,我也会绕着走。”姜泽宇信誓旦旦道。 高长山将信将疑地看了姜泽宇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用钥匙开了锁,咣当一声,狠狠地关上了防盗门。 “大哥,这老小子万一不出来怎么办?”方大勇有些担忧地问道。 姜泽宇满不在意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既然当过警察,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与此同时,高长山的家中。 “老高,刚才你在外面跟谁说话呢?”正在厨房做饭的妻子听到老伴儿进门的声音,随口问道。 “哦,一个老朋友。”高长山眼神木讷,一边应着声,一边把钓回来的鱼放入客厅角落的水盆里。 直起腰时,高长山感到异常的吃力,这是以前重来没有过的。 他知道,这是心理作用。刚刚姜泽宇给他看的那段录像,就像是千斤巨石一样,压得他喘不过起来。 高长山坐在餐桌边,一边慢慢地喝着凉开水,一边神游天外,陷入沉思。 他当了三十几年的警察,每天早睡早起,作息规律,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连特意的锻炼都不需要,这使得高长山的身体素质远远好过同龄人,更不可能患有健忘症。 而一年前的那桩案子,他时至今日,甚至对每一个细节还都记忆犹新,毕竟这件事彻底地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唉,这难道是天意吗?”高长山轻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 在这之前,高长山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然而姜泽宇的到来,却让他不得不去相信所谓的宿命论。 此刻姜泽宇二人还等在楼下,高长山知道,自己没有用来唏嘘叹惋的时间。 他咬了咬牙,拿出自己的手机,在通讯录中翻到了一个已经一年多没有电话来往的联系人。 是的,这个人正是阳光药业的总工程师曾立果! 远在十几公里外,曾立果正在他的办公室里喝着咖啡,实际上,他已经连续三十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昨天晚上,他手下实验团队的一名研究员突然发疯,冲到六楼的实验室中一顿打砸,虽然没有人员受伤,但是老友刘竖梁从上海带来的实验设备却全部损坏掉了,光是维修费用,就高达六位数! 当然,十几万元对曾立果来说并不算什么,以阳光药业的研发规模,光是一次大型试验消耗的用料就不止这些钱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