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宇你千万别误会。”孙思源连忙否认道,“我就是好奇而已。” 孙思源好歹上过中学,比村子里的大部分人都有文化,又在村委会工作了二十几年,深谙待人接物之道。 姜泽宇将实情告知,既代表着对自己的信任,同样也是一种警告,如果他打破这份信任,估计下场不会比李红帅好到哪去。 “嗯,可以理解。”姜泽宇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不过孙叔,我可得提醒你一句,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 “嘿嘿,我懂我懂。”孙思源一边干笑着,一边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对了,小宇,这十万你还是拿回去吧。” 孙思源权衡再三,最后还是咬着牙,把姜泽宇之前给的那张银行卡拿了出来。 姜泽宇身为姜式药业的董事长,顾及面子,给出去的钱自然不好意思往回要。 然而自己受伤本就是咎由自取,眼下姜泽宇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再拿着这笔不义之财,恐怕会遭到后者的记恨。 两害相较取其轻,在孙思源看来,比起失去十万块到手的巨款,得罪姜泽宇更不可取。 出乎孙思源意料的是,姜泽宇仅仅只是看了那张银行卡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 “不必了,孙叔,钱你还是收着吧。”姜泽宇朝孙思源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后山出了老虎,确实是我本人失察,并且在与乡亲们签订合同时,公司的员工也存在偷懒的事实。未来咱们两个村的合作,还要多劳孙叔了。” 正如上文所说,抛开其他因素,姜泽宇并不觉得孙思源当受这十万块的赔偿,他看重的只是后者青山屯村委会成员的身份。 秋冬季节的田间管理不仅辛苦,工钱还不如八月份开荒时给得多,姜家庄的村民们得了姜泽宇太多好处,口味被养刁了,所以在工人名单中,青山屯和蝎子沟的人占了绝大多数。 两个村子的人员在数量上相当,分别占了四成多一点,大约四十人左右。 也就是说,姜泽宇给孙思源的这十万块,不仅可以让对方今后对自己俯首帖耳,还顺带着收买了四成员工的心。 从长远的角度上讲,这笔钱花得不亏。 “小宇你放心,其他人我不敢说,但我们青山屯的乡亲,是绝对不会犯这种错的。” 孙思源拍着胸脯保证道。他明白姜泽宇的考虑,对他来说,约束村里的人简直小菜一碟。 如今十万块失而复得,并且还拿得比之前更加心安,若非身上有伤,孙思源真想立马开一瓶好酒庆祝。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姜泽宇也没有继续待在医院的必要,又跟孙思源客套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开车返回姜家庄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路过村口的小木桥,姜泽宇下了车,来到河边的大槐树旁,准备放尿。 刚解开皮带,还没把小兄弟掏出来,姜泽宇便感到后背一凉。 余光里,一道的寒光在夜幕中掠过,直奔他的心口刺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