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叶青已经被贺鹏云带走了,那他再去通知老板鹿藏,岂不是成了马后炮? 谁知保安却说:“孙哥,姓贺的被那小子给揍了,嚎得跟杀猪似的。” “什么?!”孙家伟瞪大双眼,语气不确定地问道,“你刚才说,被打的人是贺鹏云?” “对,没错。” 年轻保安点了点头回道。街道上的路灯明亮,他的眼睛又没有毛病,自然不会看错。 “走,看看去!” 孙家伟抹了把额头上渗出的汗,返回店门口的途中,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能够成为凤舞春天这类夜场的保安头头,孙家伟自然是练过拳脚功夫的,他很清楚贺鹏云的实力,就算三个自己一起上,也不一定是后者的对手。 而能把贺鹏云打倒,说明陈叶青带来的那个年轻人来头不小,或许他们刚才都小瞧人家了。 “啊!兄弟,咱有话好好说!” 孙家伟刚一出门,就听到贺鹏云剧痛之下发出的惨嚎声。 他定睛一看,发现后者正被姜泽宇一只脚踩在肩膀上,而那个随行的小弟也不知为何,躺倒在距离二人六七米远的位置,身体弓成了虾状,大概是腹部遭到了重击。 “呵呵,刚才不是挺牛逼的嘛,现在怎么跟个孙子似的?” 姜泽宇出言嘲讽的同时,膝盖微曲,再次用力碾下,就听贺鹏云肩膀处的骨骼发出了一阵让人胆颤的脆响。 这一次,贺鹏云连惨叫都无力发出,疼得直翻白眼,几乎就要晕厥过去。 “嘶……” 见此情景,站在马路对面的孙家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这小子也太狠了吧,在大庭广众之下伤人至残,真当警察是吃干饭的? “朋友,做人留一线,云哥可是‘古董店’的干部,下手太重,对谁都不好。” 孙家伟年轻时也是在道上混过的,明白规矩,贺鹏云虽然平时不干实事,但在名义上,却是这条街的安全负责人。 一旦他在店门口被打成残废,凤舞春天也要担责任。 “哦?你是‘古董店’的人?”姜泽宇听了,不禁眉头轻皱,好奇问道,“你是谁的手下?” 这真是狭路相逢,姜泽宇和黑帮“古董店”可谓恩怨颇深,如果贺鹏云知道自己就是砸掉“古董店”地下赌场的主谋,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你…你知道古董店?正绝望着的贺鹏云一听姜泽宇这么问,心中顿时涌起了一丝希望。 他手撑着地面,艰难地直起上身,狐假虎威道:“我大哥是骆驼,你敢伤我,怕是不想混了!” 和肥尸、太子等人一样,骆驼位列“古董店”的十大干将,掌管市中心附近的酒吧夜场。虽然名义上是维持市场秩序,但实际上就是有组织地收保护费。 在“古董店”的所有收入来源中,除了开发区那边的地下赌场,就属骆驼收取的保护费最多了。 而贺鹏云,便是骆驼手下的一个中层干部,平时他仗着古董店的势力,在这条街上作威作福,没想到今天却踢到了姜泽宇这块铁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