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声依旧哗啦啦的没有停歇,陆景时回想着一年前的那天,回想着那些疯狂的水乳交融的时刻,回想着她那柔软的怎么要都要不够的身体,刚刚在卧室里发泄过的性器又一次蠢蠢欲动起来。 又硬了。 想干她,现在就想。 昨天,他不该那么君子的,他就该把他的阴茎捅进她那水汪汪的穴里,像他在梦里做的那样,像一年前那样,让她在他身下哭着求饶,这样她今天早上就会泪眼朦胧地在他怀里醒来,这样她就会记得昨晚的一切,而不是撩拨完了人以后就忘得一干二净。 她可能会惊慌害怕,可能会茫然无措,但他会温柔地安抚她,然后告诉她,他喜欢她,一直一直都很喜欢她,这么多年来他心里真正喜欢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她。 他想起来了,当他想起一年前的那一晚的那一刻,他过往所有的记忆也如潮水般一并向他涌来,前几天那些他认为的“不合逻辑”的举动、那些跳跃模糊的错乱的记忆、面对自己“深爱的女人”时的冷静淡然,在今天通通得到了解释。 因为他不喜欢虞希,从来都不喜欢。 可是,有人偏要逼着他“喜欢”。 说不清具体是那一刻,总之是在很久很久以前,陆景时就开始发现自己的言行举止都透露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发现很多时候他的所言所行都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这种感觉真的糟糕透顶,他仿佛成了一个被迫执行程序指令的机器,说什么做什么都受着别人的操控,无法按照自己的所思所想随意地生活。 原本他以为这只是他的错觉,毕竟他一直都是一个信奉科学的唯物主义者,但当虞希和纪望这两个人出现在他生活中以后,他终于确认,那怪异的感觉并不是因为他的想象力太过丰富。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一种操控人的力量,也许只是针对他,也许是对所有人——总之,那的的确确就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力量。 虞希是他年少时结交的唯一一个朋友,他很感激她,感激她愿意接近他、温暖他,但这种感情,最多最多只是基于朋友之间淡淡的好感,绝不能被称之为“喜欢”,是那个操控他的神秘力量在逼着他去“喜欢”,逼着他接受自己“喜欢虞希”这样的“事实”—— 他会在很多时候突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对虞希说出一些表达爱慕之情的话语,做出一些只有吃醋之人才会做出来的针对纪望的举动。 他很确定那都并非出自他的本意,也想过反抗,可是,那神秘的力量太强悍了,他在它面前是那么的渺小,他的反抗就好像是蚂蚁在抵御着大象,完全不堪一击,无论他怎么努力,他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做出那些他根本不想做的举动、说着那些他根本不想说的话语。 所以,当发现自己的反抗毫无成效后,他放弃了,为了不让自己活得那么别扭那么累,他开始给自己洗脑,给自己灌输一种他就是很爱虞希非她不可的思想,在心里一遍遍地对自己说他很嫉妒纪望,嫉妒他能得到虞希的喜欢。 然而,纵然他这么反复地试图自我说服,他也还是无法真正地喜欢上虞希,相反地,他越是给自己洗脑,对虞希越是厌烦,就连年少时因她给他带来温暖阳光而产生的那点感激也在这个过程中被消磨地一干二净,他每次表面上装出一副爱慕迷恋的样子,心里却满是不耐与烦躁,巴不得纪望赶紧出现把她带走。 他对自己经历的这一切都厌恶到了极点,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经历这些,他有时候都会想是不是自己上辈子干了什么十恶不赦足以下地狱的坏事,否则他今生怎么会受到这么痛苦的折磨? 后来他好像有点懂了,他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