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一旦被挑起来,陈砚当然不能轻易结束,追问道:“大学时追你的人很多?” “没有很多。”宋静原看着他的眼睛,极力证明自己没说谎,“我心思都放在学习上了,那些人我都没理过。” 陈砚上下打量着她,经过几年的沉淀,她身上少女时期的青涩褪去不少,但气质愈发纯欲动人,性子又软,基本没什么脾气,就连郑辰那帮人都不止一次地夸过她,更何况是大学里的那些男生。 想到这儿,他就觉得很遗憾,要是自己也去了江大,那帮人就没法再觊觎她了。 因为他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 “那帮人是怎么和你表白的?” “不记得了。” 她是真的记不清,每次遇见表白的她都会用相同的话术礼貌拒绝掉,这么多年除了陈砚之外,没有谁值得她上心。 “行啊。”陈砚点点头,眸子漆黑不见底,伸手搂着她的腰,打横将人抱起来,一边亲她耳垂一边往卧室走,“那去床上说。” …… 旖旎满室,宋静原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眼前像是蒙了层水雾,整个人被燥热包围着,浪花一下接着一下地拍打,脑子昏昏沉沉的不清楚。 陈砚的呼吸声很重,听着她低低的喘息声,整个人简直要烧起来,掐着她的腰,动作又急又凶,逼得宋静原呜呜咽咽地哭着求饶,指甲掐在他后背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月牙形的红印。 最后陈砚温柔勾去她额前被浸湿的发,手臂青筋暴起,有一滴汗落在她锁骨里。 他压下来亲在她嘴角上,声音嘶哑。 “你永远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 五月中旬,宋静原得到了一个噩耗。 沈枝意生病住院。 这事儿是她偶然撞见的,那天她休假路过医院,刚好碰见沈睿从里面慌慌张张地出来,宋静原以为是他女朋友生病了,问了好久他犹犹豫豫地把真相告诉了她,才知道原来沈枝意生病了。 乳腺癌。 好在是早期,医生建议手术治疗,治愈率很高。 宋静原没想到时隔八年,两人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面,一刻不停地跑到住院部三楼病房,赵惜儿正在旁边守着,床上的人穿着肥大的白色病号服,记忆中的婴儿肥已经褪去,脸色灰白,嘴唇发紫,再不见从前的生动与鲜活。 一颗眼泪砸在地上,宋静原心脏揪得难受,怎么也没法把眼前的人和记忆中那个总是喜欢露出虎牙朝她笑、每次买零食都要给她带上一份的小姑娘联系到一起。 赵惜儿看见她有些惊讶:“静原姐姐,你怎么来了?” 宋静原点头:“我在这守着吧,你先回去休息。” 沈枝意是下午三点醒来的。 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她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险些扯掉手上的针头,喜出望外道:“静原,真的是你吗?” 随后又闷声道:“沈睿怎么这样,说好不让他告诉你们的。” “还说呢。”宋静原眼眶和鼻尖都红红的,发起火也是绵软无力,“怎么生病了也不知道告诉我?” “不想让你们为我担心嘛。”沈枝意牵了牵嘴角,“而且不是什么大病,做个手术就好了,本来打算在京南做的,但是我一个人有些害怕,所以就来江北找沈睿他们了。”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宋静原攥着她的手紧了紧,“一定会的。” “当然啦。”沈枝意笑了下,伸手帮她擦眼泪,“好啦,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别哭了呀。” 手术的时间定在下周三,住院的这段时间,宋静原经常抽空过来陪她,知道她在病房里憋着无聊,就带些小零食小玩具过来。 那天宋静原下楼去给沈枝意买水果,穿过住院部后面的一条小路,却在路边看见一个蹲在地上的人,脑袋埋在胳膊里面,看起来非常难受。 她连忙跑过去,才发现这人是温瑶。 “温瑶?能听见我说话吗?”宋静原在她耳边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温瑶艰难地抬起头,唇色青白,额头上满是冷汗,看见是她,神色顿了下,半天才从喉间吐出一句话。 “生理期肚子疼。” 宋静原把她扶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你在这等我一下。” 她迅速跑到附近的商店买了暖贴和止痛药,又去开水房打了一杯热水拿回来,递到她手里:“要喝一点吗?也许会好受一些。” 温瑶接过药和水:“谢谢。” “不用客气。” 两人都没再说话,宋静原就坐在旁边默默陪着她。 过了十多分钟,止痛药的药效上来了,温瑶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她扯了下嘴角:“今天谢谢你。” “没关系,不过你真的没事了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