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 就在溺死的前一刹那,她的牙齿咬了下去,一刹那,陌生的两道血液纠缠,紧接着她听见一道闷哼声。 心跳猝然一滞,唇上的碾磨松了开来。 黎洛栖喘着气,感觉他凝在自?脸上的目光暗浓如墨,等她脑袋缓过来后才猛然惊觉,她刚才咬了赵赫延的舌头! 小猫儿水淋淋的清瞳顿时慌了:“对、对不起……” 男人的左手抬了起来,覆在她被勒出红痕的手腕上,“绑得有些高了啊。” 黎洛栖听到他的声音里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撑在床上的宽大手背骨节凸起,青色筋脉暗潮涌动。 “所以、可以松开吗?” 她声音低低地,有些哀求。 “我松开了,你会逃吗?” 他嗓音变得沙哑,黎洛栖有些害怕,但他那双眼睛好像在请求她留下。 她觉得自?一定是疯了,为什么会可怜一头狼。 “我……我不知道。” 赵赫延忽然笑了声,“问我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他靠坐在床头上,就在她为突然离开的压迫松一口气时,腰间忽然覆上了一道热,她蓦地抬眸看去,他的声音低沉地落了下来,很轻,就贴着她的耳边。 他说, “骑到我身上来。” 清瞳睁了睁,瞬间抑制不住地……漫起潮湿。 连同着脖颈都热了起来。 “赵赫延……你身上有伤。” 他颇有耐心地低了下头,“如果我明天要死了,你今天会……” 他话没说完,柔软的掌心就按住了他的嘴巴。 露出的上半张脸朝她笑着,像暗夜悄然绽放的蔷薇,勾着人伸手去摘,甘愿被他扎伤。 黎洛栖的掌心让他的热气晕染,忽然,被他舌尖撩了下,她吓得缩了回去。 “我若死了,你会为我守寡吗?” 黎洛栖没来由生气:“你还说!” 赵赫延似乎对生没什么执念,从他动不动就不喝药,骂太医,以及莫名其妙加重伤口的行为来看,他想死多过想活下去。 “守寡的话,最多三年……” “是,等你死了,我就让人八抬大轿娶我,从定远侯府出嫁,说不定母亲还会给我添嫁妆,她现在都把马场给我了!” 她说了一通气话,就见赵赫延仍嘴角噙着笑意看她,有哪个丈夫看着自?妻子恨不得改嫁会笑的? 赵赫延真是一个神经病。 “所以你要为将来的丈夫守身如玉吗?” “不是不是!”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她哪里真的想什么将来的丈夫,她只是被赵赫延气到了,只是这一否认,就看到他眼里更深的笑意。 脑子才反应过来,她连带着“守身如玉”四个字都否认了。 黎洛栖看了眼他的腰,隔着澜袍都感觉劲瘦,尤其跟宽肩一比,就更明显了。 赵赫延:“抬着头亲我,久了不会难受吗?” 说着,他目光又落在她被悬在床帐上的手了。 “那……那就不亲啊。” “不亲不给解。” “赵赫延你强买强卖!” 男人撩了下她的发梢,指腹摩挲着:“还是湿的。” 黎洛栖:“……” 所以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你是不是想伤口又崩开?” 赵赫延:“我不介意跪着。” 黎洛栖愣了下,猛地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啊!” 男人靠在床头上,侧眸看她,含着的那点笑意恰到好处,让她想起湖面涟漪的光泽,她夏天最喜欢的就是去湖边玩。 清澈的水漫上小腿,丝丝凉意嵌入心头,浑身都舒服着。 “洛栖,我们该行使一下夫妻的权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1-23 11:53:17~2022-01-23 20:53: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