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芍:“你若是敢碰我,我便让世子剁了你的手。” 一芍的动作果然顿了顿,就在这个时候,黎洛栖扶着软榻起身,“背我下车,快。” 一芍现下已经六神无主,让少夫人一说立马弯下了腰,马夫在车边放了脚凳,听一芍的话便将马车赶回明镜寺,家仆的车里放的都是些祭祀用品,狭窄气闷,黎洛栖感觉自己的喉咙开始发痒了。 她死死咬着银牙怕自己哼出声,额头的汗渗得更厉害,便是要她热得脱衣服,于是从衣袖里抽出手帕,卷成棉团塞进嘴里。 一芍看少夫人这般心里更难受了,此时家仆的马车已经抄进了小道,颠簸崎岖的山路让人更害怕,一芍不安道:“少夫人,这小路上都没有人,怎么办……” 黎洛栖摘下手帕,深吸了口气:“没有人才安全。” 一芍不安地抱着她的手:“我们要不回明镜寺吧,有老夫人在不会有事的!” 黎洛栖无力地摇头:“一旦进了寺里就出不来了,他们的目标是我,不可以连累祖母……” 一芍眼泪就落了下来,“万一这些狂徒起了杀心,我就挡在少夫人跟前呜呜呜……” 黎洛栖无力笑了声:“傻瓜,你死了谁来保护我。” “世子啊,世子!” 忽然,一芍瞳仁睁睁,仿佛看到了希望,黎洛栖垂眸道:“这里离定远侯府太远了……” 一芍想到上次从马场回来的路上,若不是月微及时发现端倪,她们估计也要成刀下亡魂了。 黎洛栖重新把棉团塞进嘴里,她不知道这迷药该如何解,但也许撑过了一段时间便失效了呢。 忽然,马车重重朝前一冲,方才靠在车壁上的少女猛地一跌,一芍堪堪护住了少夫人的身体才不至于让她被散落的瓜果砸中。 混乱中,黎洛栖听见车外传来几声对话,水瞳猛地一睁,车夫只有一人,他在跟谁说话?! 就在她坐起身伸手推门时,一道白光从门缝间刺了进来,她视线睁睁地穿透这片模糊,最后落在了一道暗影上。 - “要论怎么恶心人的手段,还是裴公子了得啊!” 密室里,方才在梅林凉亭下被雪球砸中的几位公子正坐在一起品茗,只是喉间已经燥起了火,“这戏什么时候开始啊?” “你说随便找个山野村夫,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欸,那冲喜娘子本就是乡野之妇,只是多了几分世家贵女少有的娇俏,让你心痒了吧。” “你别说,你是不是也动了那念头?” 这时,一旁的刘冶拨开折扇,嘴角噙了抹笑:“别脏了自己的手啊。” 一旁的裴俊冷笑,斜躺在围椅上,“端着世家公子的身份到底有些拘束,还不如做个山野村夫。” “哟,想要了是吧。” 刘冶润了润嗓子:“现在还不是咱们冒头的时候,那赵赫延本来就心狠手辣,现在人废了,指不定心理多扭曲呢。” 裴俊笑了声:“若是让他看见自己那爱妻正娇柔浪荡地承欢在一个鳏夫身下,啧,估计得发疯吧。” 刘冶折扇在手心一打:“他如今离一个疯子还远么,就让他拉着定远侯府陪葬罢。” 这时,裴俊忽然起身朝密室壁上的猫眼儿看去,凝眉道:“这人怎么还没抓回来?” 刘冶食指支着太阳穴:“放心吧,这小村妇企图逃出寺,我让人拦了主道,匝道上也布了局,呵,四下没人的更好办事了。” 忽然,密室的铁门让人推开,只见小厮端着热茶进来,一一给这几位公子的茶盏里添了热水。 有人等得不耐烦了,“这样吧,若是那赵世子还不来,便让那几个鳏夫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