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含住了他手里的药,连同他的手指。 赵赫延看着她,气息一边靠近,长手一边解开束缚她手腕的墨兰发带,就在那双涣散的瞳仁缓缓聚焦时,发带从她指缝间轻轻滑过。 “黎洛栖,现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男人声音低低落在她耳廓上,染出一弯红晕。 堵在细喉咙里的药艰涩地散发苦味,一点点充斥进舌腔,直至这味道激得她浑身一颤,清瞳睁睁。 “夫……夫君……” “嗯。” 赵赫延垂眸,视线就落向她缠在人家腰侧的双腿上。 黎洛栖吓得慌乱缩起细白的玉足,再低头,整颗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猛地坐起身,连滚带爬地躲在离赵赫延最远的地方扯回衣裳,一边整理一边指尖发抖,腰带上的结根本绑不好。 此时她背对着赵赫延,混沌的脑子缓缓回过?来—— 方才她做了什么,就算再不相信,这些衣服上的痕迹都足以证明,没有撕扯,都是她自己解开的。 等她绑好束胸后,人都僵了,所以她方才在赵赫延眼里是什么样的,主动袒衣,主动迎合,主动求.欢…… 嘴唇让她咬得发白,削弱的薄肩忍不住地发抖,就像天寒地冻时被冷水浇下,抑制不住地发抖。 她双手环膝缩在角落里,就像一只惊弓的猎物,把头埋进了臂弯。 忽然,头顶让人落下一张暖被,她就像找到了遮挡物,一下便将自己缩进去,只是刚低下头,脖颈就让一道大掌捏住了。 她浑身又颤了下,眼眶溢出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赵赫延那双幽深的瞳仁看着她的眼睛。 她心跳发紧,指尖紧紧抓着被子,还是好冷,“我好像……闯祸了。” 赵赫延气息沉沉,“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黎洛栖一听,眼睛就红得更厉害了,“我、我被下药了,我不是故意那样对你的,夫君对不起……” 她边说边用手背擦眼睛,眼睑更肿了,赵赫延握住她的手,声音里压着阴鹜:“该死的是那些人。” 她蓦地一颤,抬头看他:“夫君知道?” 黎洛栖吸了吸鼻子,想到方才在匝道上遇见的月影,她当时意识已经在崩溃边缘,但是当听到世子的马车就在后面时,她几乎要摔下去,这时月影才发现不对,朝一芍道:“少夫人被下了药?” 他话音一落,世子的马车便掀了开来,一芍将她扶进去后,在车下与月影着急解释,而她一嗅到赵赫延的气息就黏了上去,问出那句“夫君怎么来了”,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彻底不对劲。 软绵,娇柔,陌生。 而马车里的赵赫延气息沉冷,捏着她的下巴将她视线抬起,这时就听车外的月影道:“不可能,我们一路暗中保护少夫人,知道那些人要在饭菜里下药,早就调包了。” 一句话,听得她意识顷刻清明了几分。 此刻的黎洛栖紧紧抓着被子,看向赵赫延:“所以查到是谁了吗?” 他瞳仁微眯,“夫人聪慧,自己心里应该有答案了。” 她怔怔地看着赵赫延:“我不过是扔了几枚雪球,事后都说开了,分明是他们有错在先!” “黎洛栖。” 他一唤她的名字,小猫儿就蔫了:“我只是不想他们乱说话,难道我做错了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