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啊”了声,“所以夫人就理所当然让我自己去洗了?” 黎洛栖让他一说,脸就有些红了:“我下次我问你一声……” 毕竟她问不问,和他要不要是两回事。 “吃饱了?” 黎洛栖点了点头,忙过去帮他推轮椅,却听他道:“去躺着。” 黎洛栖愣了下:“不用,我现在还好。” 赵赫延眉梢一凝:“何时会不好?” 她揪着衣角:“看情况吧。” 他显然是不明白,但依然不愿意让她推着轮椅,径直到了拔步床边等着她过来。 黎洛栖看到他凝在自己?上的眼神,抿了抿唇,她方才好像没说清楚,这个剧烈运动主要是指什么。 于是坐到床边,刚要开口,就见他把枕头垫了起来,示意她靠着坐下,接着又给她把被子拢好,整个人裹成了粽子…… 赵赫延也上来了,她吓一跳,要躲开,手却让他抓住,跟拎小猫儿似的,把她拎到?边。 “夫君……” 后背让他贴了上来,又暖又宽,是了,他刚沐浴,?上还散着干净的沉木香,暖得她一下便放松了警惕,直到他揽着自己腰的手开始往下走,她?子一僵,指尖紧张地要去拦,就听脖颈里落来一句:“是这里吗?” 嗯? 她愣了下,感觉他抱得自己更紧了,蓦地反应过来,方才她教过的,让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把手贴在小腹上就行。 “夫君……其实我说的是自己贴着。” 忽然,圆润的肩头让他咬了一下,她哼了声,但由于他的手掌贴得太舒服了,又没舍得逃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温柔乡么,她眼皮开始打阖,就听他说了句:“往日都是你给我暖的,这几日我给你暖怎么了?” 那点饭后的睡意突然让他戳破,指尖抓着被子,蓦地想起上次赵赫延受冷昏迷,最后暖?子变成她也出了一?汗,刚进去的时候还问她会不会冷,她当时都不会说话了,就听他讲,在军营驻扎的时候,没有火种,就会拿一根燧木钻着木头眼儿,钻一钻便热了。 结果钻了一晚。 快把她烫死了。 现在他的掌心也很热,黎洛栖轻轻咽了口气,“夫君,这不一样。” “嗯?” “你只要抱着我就好了。” 他没说话。 黎洛栖转?看他,“这几日,我们都不可以做那些事。” 赵赫延垂眸看她:“果然很严重。” 黎洛栖:“……” 忽然感觉赵赫延起了?,依然执着地要去看她的“伤口”,黎洛栖捂住衣裳:“你再这样我便要去东厢房睡了。” 赵赫延嘴唇紧抿,“可是要包扎……” 她涨红了脸:“我有月事带,不用你那个……” 赵赫延:“我的伤口都给你包扎了,你为何不给我?” 他似乎觉得这不公平,黎洛栖想到当初自己要看赵赫延的伤口,他不肯,自己还不理解,现在她理解了,低着头脸红道:“我不想你看……” “第一次之后,夜里给你上药,也是流血……” 她清瞳一睁,一股血液就涌了出来,脸颊滴血:“你,你……” 她气得抓起被子要下床,就让他一把捞了回去,紧接着人就让他按在拔步床内侧,黎洛栖?体抵抗不住,脸就偏到一边去,以表示她的愤懑,他看过了,他居然看过了!!! 她想哭了。 赵赫延看到她沉默地埋着头,低声道:“睡吧。” 她很生气,气得脸热,但?子是凉的,忍不住就想让他抱着,小腹上一道暖意护住,她便真的睡下去了,睡之前还呢喃地说了句:“夫君不许看……” 赵赫延轻轻笑了声,“嗯。” 黎洛栖这一晚睡得不安分,半夜的时候小腹开始坠着疼,两条腿不安分地踹被子,手抓到什么就用力揪着,难受地喊着疼。 等过了后半夜又睡回去,是以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一芍给她端来了红糖姜水,让她喂了口暖暖,黎洛栖每次来月事都很难受,这也跟她体寒有关,“世子呢?” “在书房呢,他让我守着,您若是醒了便去叫他。” “等等!” 黎洛栖喊住她:“不用,他在也没什么用……” 说着,便掀被起?,双腿刚一动,忽然一道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起。 清瞳蓦地一睁,视线顺着那道声音望去,只见纤细的脚腕上正套着两道铃铛金锁,中间让一道金铰链两头连着! “怎、怎么回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