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谁都是个忧。” 门外,一芍趴在门缝听了个大概,赶紧回去一五一十回禀了少夫人,黎洛栖擦着头发,面露愁容。 “就知道阿爹和阿娘会这样!” 一芍:“那怎么办啊少夫人?” 黎洛栖倒是不在意:“既然这么不高兴,当初还让我嫁人做什么呢。反正嫁给谁都一样,我去晋安城还能少了他们唠叨。” 一芍知道少夫人说的都是气话,给她倒了热茶,“但是,少夫人今晚还是要哄母亲睡吧?” 黎洛栖“嗯”了声,朝一芍道:“你去跟少爷说一声。” 一芍早就通风报信了,只是眼下还得再做个样子。 赵赫延的厢房在一楼的小院,是府尹特意安排的,倒是方便了暗卫行事。 “主子,这是月隐卫近日查到的关于黎弘景的身份,二十五年前搬来云溪村,一直在青山书院教授,门下弟子众多,除了扬州府尹,还有之前上奏弹劾定远侯府的谏官沈听,此外,自大周开国以来,但凡科举三甲,进士,都与青山书院有丝连关系。” 听到这话,赵赫延眉梢微挑,手上密信在指腹间摩挲,“二十五年前呢?” 月影神色微敛:“毫无踪迹。” 赵赫延将密信扔入炭盆,“除了朝廷,没人能做得这么干净。” 月影自知办事不力:“月隐卫已经在尽快查明,只是有一点属下奇怪,能教出这么多凤毛麟角的人,可见并非池中之物,那为何他自己不出仕?” 赵赫延单手托腮:“有问题是好事,所以好好查,回头告诉我为什么。” 月影:“……” 这时,门外传来响声,月影很快便隐入黑夜,进来的是一芍,小心谨慎地转述少夫人的话。 赵赫延看着被炭盆舔舐殆尽的密信,说了句:“告诉少夫人,便说我已经与她父亲谈过话了,让她好好陪母亲。” 一芍见少爷完全没有要挽留少夫人的意思,心里有些失落,她来之前就听说过这扬州城风光迤逦,便是方才吃饭席间,与她抢着伺候的婢女都容貌艳丽…… 回来少夫人房间,便见夫人在与女儿说话,遂道:“夫人,我方才让客栈给您烧热水了,一会便送来。” 海氏生得温婉秀丽,听一芍说话时会面带微笑地看她,“有劳了。” 一芍有些不好意思:“应该的。” 等夫人去了净室,一芍忙道:“少夫人,少爷说他方才与老爷说过话了,让你也好好陪母亲。” 黎洛栖正在叠衣服,闻言一怔,“他和我爹说过话了?!说什么了?!” 一芍摇头。 黎洛栖抿了抿唇,又看了眼净室,“少爷住哪间?” “包了一楼的后院,少夫人要去找少爷吗!” 她微摇了摇头,但心里却被他这句话吊了胃口,今日他在门外听到了自己跟师兄的对话后,脸色就结霜了,也不知父亲跟他说了什么…… 本来他们对赵赫延就有些许的介意。 烦躁。 夜里,黎洛栖跟母亲说了不少体己话,一个劲地打哈欠,母亲见状就不说了,黎洛栖撑得眼皮都酸了,等听见母亲匀缓的呼吸后,悄悄掀了被子披上裘衣。 一楼后院,竹影横斜,黎洛栖本来还在找赵赫延的房间,就见月归守在门口,心疼地让他回去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