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脸颊埋进他怀里:“我在去晋安前也做过打算,若是夫妻不合,便在城里自立。可我没想到夫君是这样的,就像你帮过我一次,我也想帮夫君,也许我什么都做不了……” 赵赫延的手臂越收越紧,心腔却有一股暖流一直熨贴着他,这辈子从来都是冰冷的卧榻,被一只小猫钻了进来,又暖又软。 “知道了。”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地落着,指腹让她的长发勾缠,“我是黎洛栖的恩人。” 她笑了笑,气息落在他宽阔硬朗的胸膛,“一恩还一恩!” 这话赵赫延却不喜欢:“总得欠点什么。” “呃?” 男人狭长的眼眸里蓄着笑:“知道我的匕首藏在哪里么?” 赵赫延的暗器让她心有阴影,视线怯怯地往床沿边落去,就见男人长手从里面抽出一柄雪亮利刃。 小猫儿吓了一跳,“夫君!” 修长的指腹微转,将手柄那头递向她。 猫儿眼震震,搂着被子想逃,赵赫延拽住了她的手,说:“捅我。” 黎洛栖:??! 捅? 捅哪里?! 她哪里能捅?! “夫君你快把匕首放下……” 赵赫延眸光压来,“夫人凛然正气,捅了我便不会不管我,这辈子都只能和我拴在一起,这是夫人欠我的。” 黎洛栖清瞳睁睁,摇头想躲,手却让他握着,冷硬的刀柄压入手心,他说:“夫人拿好了。” 她吓得浑身沁汗,不敢松手,否则一落下便会伤到人了。 男人将她的手腕抬起,刀刃一点点划过他的胸膛,薄如蝉翼,便是没触碰到皮肤,似乎都会被刀光所伤,她往后收手,他却说:“看准了,夫君一松手,你这刀便会扎进来。” 吓得她根本不敢用蛮力对抗,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忽然,有血珠悬着刀刃渗出,她吓得眼泪滚落,“不要……这里是心脏,赵赫延,你住手!” “夫人这么怕欠我么?”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蛊惑的笑意,如暗夜蔷薇,一点点裹上她身,蔷薇妖艳,引诱路人将他折断带回,本以为死的是他,可那蔷薇是带刺的,一旦靠近便反噬其主,永远无法摆脱纠缠。 就像眼前的赵赫延,他那么温柔的抚摸,却可以将她衣衫撕碎,那么体贴地将刀柄递给她,却要她杀人。 她这段时间竟以为赵赫延变得乖顺了,体贴嘴甜,以为他身心健朗,可眼前的男人,可以用最温柔的话做最发疯的事,简直、太病态了! “赵赫延……” 她手心颤颤,就在那刀刃再次沁入心脏的瞬间,她猛然说了句:“不捅这里,捅别的地方!” 男人动作微顿,黎洛栖趁机收了手,他垂下眸,指腹勾出心腔血珠,一点点碾在她嘴唇上,三月桃花染了红,被他低头挟住,唇畔辗转间,温热的血意在两人的唇腔间流转…… 赵赫延看见她微微轻阖的眼睑,低声一笑,齿间虚咬她的下唇,惊得她睁眼,对上他漆黑的瞳仁。 “夫人想捅哪里?” 黎洛栖有一种被他戏谑的恼怒,“躺、躺下!” 赵赫延依言,男人宽阔的胸膛像坐山一样,方才被他划破的伤口很细,但依然在渗血珠,她想拿手帕止血,却听他道:“夫人的嘴巴最有用。” 黎洛栖气得抓着刀,对着他腰下,“你再发疯!” 赵赫延眉梢微挑,顺着她视线往下落,似乎有些了然:“如此夫人哪怕不能生育,也不是你的错。” 黎洛栖:??? “夫、夫君不怕断送……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 赵赫延的指腹在她膝盖上轻轻摩挲了下,“就算没了它,我也有的是办法伺候夫人。” 黎洛栖:??? 她不信—— “不信?” 他问。 黎洛栖脸颊发热,“我、我不信你敢让我下刀!” 赵赫延笑了笑,眉眼深邃如星夜:“如此也好,夫人一辈子都亏欠我,比杀了我更好。” 黎洛栖心道,她的夫君怎么越来越疯了。 “夫人的眼睛在看哪里?” “呃?” “不认真看,怎么下刀啊?” 黎洛栖想死,但她不信了,扯过被子挡住目标,让她看是不可能的,眼下隔着薄被都能看得清轮廓,她深吸了口气,试着用刀轻轻划过,脸热,手烫,整个人都在抖。 “夫人在等什么?” 他问。 这个世界上,赵赫延是第一个急着想当太监的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