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耶律宗,叩见将军。” 月影将此人递呈的密信送到赵赫延面前,从前都是月隐卫传信,这次却是辽真使者亲自前来,月影神情沉凝警惕。 耶律宗:“此信是耶律公主亲手所写,并让我告知将军,您的条件,我们已经做到了。” 赵赫延漆黑眸光划过书信,最后停在右下角一枚指甲盖般大小的印章上——耶律素。 赵赫延冷笑了声,“公主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敢杀,这样的献礼,我喜欢。” 面前的辽真使者依然半跪着,右手捂在心脏,低头道:“耶律焙已死,大周的和亲公主被软禁,公主只想知道,将军何时动手。” 赵赫延不疾不徐地将书信缓缓叠起,“在你回到辽真地界的时候。” - 竹影婆娑,晌午的风带着薄薄的日头吹过,此间竹林已无旁人,赵赫延伸出掌心,让光落在自己手心上。 不知过了多久,竹林再次响动,这次是月归往竹林里走来,拱手道:“少爷,阎大夫到扬州城给您抓药,似乎是让扬州府尹知晓了,特来拜访。” 赵赫延摆了摆手,示意暗卫隐退。 前院里,除了被抓包的阎鹊大夫,还有扬州城的府尹杨兆骞,自然,黎弘景也在场。 杨兆骞一脸关怀:“将军在云溪村可还习惯?” 赵赫延嘴角噙笑,“阎鹊刚往扬州城抛头露脸,就让府尹探到了消息,大人属实是尽职尽责。” 一句话让杨兆骞方才客气遮掩的话都露了馅,顿时轻咳了声:“将军来扬州城,下官自然要拜见。” 说着,便让随从将带来的礼物呈上,“扬州地处南边,与北边京城物候不同,我们这里有一些当地独有的药材补品,可让太医瞧瞧看。” 阎鹊自然不会拒绝,笑道:“多谢大人,将军不仅身患外伤,内里毒素积聚,扬州倒是个山清水秀之地,或可在此调养。” 杨兆骞顿时面露担忧:“这般严重?!” 赵赫延:“就是不知,叨扰多时,杨大人会不会不耐烦。” “自然不会!若是将军能在扬州病愈,那才是扬州之幸!” 赵赫延眸光蓄笑,脸色冷白病态,“是吗?” 有一瞬间,杨兆骞觉得自己后脊渗满冷汗。 对他们来说,赵赫延来时是何样,走时也是何样是最好的。 这时,一旁的黎弘景也察觉到这冷寒气氛,忙道:“难得杨大人拔冗前来,不如午饭就留在寒舍用罢。” 杨兆骞一听,忙拱手笑道:“老师不必了,学生还有几个邻县要探访,见过将军就要走了。” 赵赫延看他们你来我往了一番,忽然猛地掩袖咳嗽,下人们瞬间心惊胆战,阎鹊忙道:“快推少爷回房!” 杨兆骞显然被赵赫延的病情吓到,顿时面露焦急,黎弘景也没空搭理学生了,权衡之下还是让下人送客。 杨兆骞也想跟上去,奈何下人团团围住,只得站在院外等候消息。 房间里,黎洛栖才洗漱好,听说杨兆骞来了,正跟赵赫延说话,她才放心,看来夫君昨晚是骗她的。 哪知一芍刚给她梳好头发,房门就让人推开,黎洛栖忙起身转出外间,就听见赵赫延的咳嗽声,阎鹊焦急道:”扶少爷上床。” 黎洛栖看见赵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