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栖摊开手心,赵赫延二话没说,将戒指摘下。 辽真王的宝石戒指,自然是某种权利象征,她忽然想到了耶律素,心里一下便坠了坠,戒指把玩了一下就还给他了。 赵赫延凝眉:“若是夫人喜欢,我让人从漠北带几箱回来。” “夫君与耶律公主的契约,她都告诉我了。她将辽真的兵马调走,而定远军则直抵王庭腹地,你大仇得报,她能趁乱上位。” 赵赫延气息微沉,修长的手指拢住了戒指。 “我问什么,她都肯告诉我,比我夫君好多了。” “栖栖。” 他耐下性子:“从前隐瞒你是我不好,我不知你这般在意。” “你只是懒得去想我的心思,懒得再去牵挂我。” 黎洛栖抬眸看他,安静又乖顺,让人心疼。 赵赫延眉眼微凝,“不是。” “我们能成为夫妻吗?” 黎洛栖看他。 赵赫延:“我们就是夫妻。” “可是你总是把我从你的世界里推开。” 赵赫延握着戒指的手拢得骨节泛白:“我从未推开过你,此次为你做的安排,皆是我保全你的心思。” 黎洛栖听见有什么碎开的声音,她蓦地垂眸看向他紧握的拳头,那是他方才拿戒指的手,指尖忙覆了上去,“赵赫延,你松手!” “叫夫君。” 黎洛栖用力掰开他的手,生气道:“你松手。” 戒指是铁环和宝石质地,碎开就会扎入手心,“赵赫延你这个疯子!” “叫夫君。” 他的声音低沉又偏执,黎洛栖吸着鼻子,急了:“夫君,夫君……” “哐当。” 铁环砸落地面,宝石碎成了流沙。 下一瞬,黎洛栖便让他压了下去。 “你总是这样。” 她看着他的脸,视线模糊如隔雾:“拿命相抵,谁的夫君会这样!” 赵赫延搂着她,“我知道你在乎我。” “赵赫延……” “叫夫君。” 黎洛栖的眼眶漫延起水意,如茂盛雨淋,“若是我也以此威逼,拿命相抵,你会如何?” 赵赫延瞳仁一沉,“不许。” “若是我跟你说,明日要走了,然后在您未清醒时便离开,不问你肯不肯,你当如何?” “你敢?” “若是我不告而别,孤身犯险,发生什么事情都自己扛,你当如何?” 赵赫延蓦地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她是让自己设身处地站在她的角度去考虑。 “风雨雷霆,刀枪剑矢,都由我来替你挡。我的夫人,这一辈子都不能受一点儿的苦。” 他的声音滚在她的心腔里。 男人的眼睛炙热,偏执,跳跃着暗光,黎洛栖张了张嘴,“可是那日,我见你与耶律素一道乘马,她和你并肩在一起,就好像……唔……” 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唇畔就让人封住了。 她呜呜地扑腾着,落在赵赫延怀里就像小猫挠痒,而这吻时急时缓,一时如春雨绵绵,一时如夏雨激烈,等到了秋雨,黎洛栖忽然觉得身下凉了凉。 指尖忙攥着衣衫,不高兴地撇过头,殷红的嘴唇随着心脏噗通噗通地喘气。 赵赫延眉眼携着沉笑,“原来这几日,皆是夫人因旁的女子而吃了味儿。” “才、才没有!” 赵赫延眸光微偏:“是么?那你提那女人做什么?” 黎洛栖眼神有些闪躲,“那日在辽真馆舍,她说你与她结盟了。” “然后呢?” 修长的指腹勾了下她的发丝,颇是耐心。 “然后……她说你骗了她,转身攻了燕云。不过她好像也不是很生气的样子……” 赵赫延嗤笑了声,“于是夫人一气,就挟持她去堵城门了。” 黎洛栖梗着脖子,“我也没那么差,也不是、只懂得躲在旁人身后的小娘子。” 那日她见耶律素那般飒爽敢当,她自觉若是一畏害怕躲藏,旁人听是赵赫延的妻子都要笑话了。 “她怎能和我夫人相提并论。” 赵赫延坐起身,挟着她的嘎吱窝,便将她坐抱在怀里了。 黎洛栖往后逃,脚腕上的铃铛金镯却让他指腹勾住了,小腿被带着撇开,坐在了他腰下。 “怎么夫君又这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