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赫延果然弯腰听话,黎洛栖脑袋靠在他肩上,轻轻呼吸,“夫君,我们玩个游戏好吗?” 赵赫延浓墨的眼睛垂下看她,虽然不知道她想玩什么,但是她想要他做什么,他都会做。 到了寝殿,黎洛栖看到了那张让赵赫延还算满意的床。 眼睛就跟被烫了似的,轻咳了声,吩咐下人们备水,赵赫延一听,就开始自动自觉地脱衣服,这衣袍上都是血气,黎洛栖不想他再穿了,于是让下人们拿出去处理掉。 净室里的浴池…… 黎洛栖幽幽看了赵赫延一眼,“当初从晋安回扬州的路上,不知道是谁说水源珍贵,非要跟我用一桶水。” 赵赫延指着浴池道:“就是要跟夫人一桶水。” 黎洛栖掌心捂脸。 “你身上都是血气,自己先清理干净。” 说罢也不理他,径直出了净室,赵赫延似乎心里还怕她不高兴,见她出去了也只能眼神委屈,巴巴看着。 此时殿外,黎洛栖将下人都召了过来,“今日之事,我在花园里怎么说的,你们便怎么做,也不必堵住谁的嘴巴,我就是要外人知道,定北王府可不是什么善茬,谁若是敢惹,王爷的剑说砍就砍。” “诺。” 此时一芍上前,低声道:“今日那倒茶的婢女找到了,是薛将军府里的人。” 黎洛栖眉梢一挑,难怪刘清越知道赵赫延最怕的是什么,不仅想借刀杀人,恐怕还想让王府传出定北王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话,好让她这个王妃与王爷生隙。 如果不是耶律素的那番话,也许刘清越的计划就要得逞。 这才是黎洛栖最怕的事情,她没有天眼,更不知道晋安城盘根错节的关系和手段,她只能摸索着,小心翼翼地以眼前的利益作考量和选择。 “薛将军是王爷以前的旧从,这件事你们要瞒着,王爷自会定夺。” “诺。” 等仆人们下去后,寝殿内,赵赫延已经换好寝衣等她,玄色绣金线的丝绸挂在他身上,像一团黑焰,看着她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吸过去。 黎洛栖忙撇开眼,让下人们给她备水。 赵赫延抬腿跟上,黎洛栖怕他要在净室里做什么,忙推开他,“今日收了几份颇有意思的赏礼,都放在桌案上了,夫君看看该如何回礼。” 说完,就让一芍守在了净室门口。 赵赫延听她的话,去桌案上看了,视线淡淡一扫,最后落在了一副璀璨夺目的宝石珍珠金饰上。 修长的食指勾了起来,就听一旁的下人道:“这是辽真的耶律公主送来的贺礼,王妃很喜欢,让我们送回寝殿。” 赵赫延指腹滑过上面晶莹剔透的珍珠,红色的宝石热烈耀眼,下面坠着的水滴状蓝宝石似盛了一泉沙漠月湖,摇曳间随光影渐变,就像那潋滟湖水在其间游动。 “下去吧。” 仆人们依次退下。 赵赫延将项链握于掌心,往寝殿的内室走去,坐在床榻边安静地等着,视线落在指腹摩挲的这枚项链上,直到屏风内转入一道身影,软白色的寝衣像月光般笼罩着身子,烛光影动,将那线条勾得此起彼伏,赵赫延将项链放在身后的床榻边,抬眸看着王妃朝自己走来。 小猫儿的脸晕着热意,低着头不敢看他,只是往床榻内走了进去,因着这床实在太大了,所以她只能走。 而她一走,赵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