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不多时,岑瑾之的手上便多了一个牛皮纸袋,里面的照片和各语言文件被依次摆到桌面上。等岑瑾之一一阅览完毕,他一向淡定的眼波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这份资料,他见过一次,也拒绝过一次。 当然拒绝的代价,是他付出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研发出他们组织需要的最新药物,作为替代,才换取到安鹤苓派出的专业人员的帮助。 而现在这份材料,所显示的任务难度,比上次所见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岑瑾之突然太其他,逼视着安之若素的男人。安鹤苓一言未发,倒是那个黑衣的阿卓上前解释了几句:“如您所见,因为时机延误,这次任务的难度系数已经大大提高,请您根据自身情况,慎重考虑要不要接受这份交易。当然,您按下手印的下一刻,我们会立刻采取行动,营救安笙小姐。” 岑瑾之看见恶魔捧出了他无法拒绝的甘美果实,它狞笑着唤他一步步踩进地狱的烈焰中,明目张胆地告诉他,它要的,就是他的命。 岑瑾之贴在图纸上的手指,都开始轻微颤动起来,他干裂的唇开开合合,半晌,他终于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 “我答应。” 这确实是一场豪赌,安鹤苓并没有直接把他送上断头台,毕竟我,他的性命于他而已毫无价值。 安鹤苓要的,是他的双手。 这双在手术台上翻云覆雨,也能为他火中取栗的手。 一着不慎,他可能再也握不起手术刀。 他都知道。 这与要他的命,有何分别? 正如没了安笙,也跟要他的命,没有分别。 只是比起来,还是妹妹两个字,更疼一些罢了。 在岑瑾之被送去拆解机关之前,未保万无一失,他需要被送到特殊的训练场,最大限度的激发双手的反应速度和针对性耐受力,而这场充斥着尖刀和鲜血的训练,将完全与外界隔绝,持续半年时间。 就在岑瑾之踏入绝缘区域的那一刻,茶室内的阿卓恭敬的弯腰请示道:“先生,是否需要我亲自……” “不必。”安鹤苓抬手,将对面凉透的新茶淅淅沥沥地倾倒干净,悠悠道,“书栩上次不是来要过人手吗?白家,也该有些变动了…派几个人吧。” 阿卓应声退下。 安鹤苓的散淡的目光,穿过幽幽的茶烟和半掩的门扉,望见了不算灼热的日光下,花瓣舒展的洁白玉兰。 他握着杯子的似乎比白瓷还要苍白几分的手指,似乎轻轻地碾动了下。 他居然又想起了几年前,从福利院带回那个小姑娘时,拍在她纤细小腿上的雪白的棉布裙摆。 安笙,安笙。 真是个好名字啊,他想。 却又笑了。 还真是,让人不得安生啊…… 【精-彩-收-藏:w oo1 8 . v i p (W oo1 8 . V i p)】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