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张汉扬,你给我等着。” 看着南丰市界的界碑被甩在身后,程建明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路过河谭市时停留了一下,先去河谭市司法局门口找了个律师咨询,没想到咨询的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律师的说法,和那个警察说的差不多,村里有权收回废弃的房屋和宅基地并重新分配,直接堵死了程建明的最后一丝侥幸。 打人的事也不好说,律师在详细询问了程建明之后,也坦言起诉没有多大希望,就算是起诉,也得回南丰去。 愤愤的走出律师事务所,憋气又窝火的程建明也没心思去省城告状了,瘫坐在车上苦思冥想。 就这样放过张汉扬?程建明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只是几年不见,张汉扬居然有了这么大的影响力,让程建明怎么都有些难以相信,干脆用手机搜索起镜湖村的新闻来。 “有了,南国日报。” 看到张汉扬和南国日报的恩怨时,程建明猛然一拍大腿,顿时来了主意,精神十足的开车返回广城。 南国集团就是广城的!程建明在广城打拼了几十年,也经常看南国日报,对南国日报的影响力自然也很清楚。 以南国集团与张汉扬的恩怨,得知这件事应该会很乐意配合吧! 南国日报记者的联系方式,随便一搜就能找到,程建明不费多大工夫,就联系上了南国日报一个叫魏辅广的记者。 回到广城,程建明连家都没顾得上回,就直接去和魏辅广见面。 南国系对张汉扬绝对是苦大仇深,从手机里得知程建明掌握着张汉扬的黑料,自然非常感兴趣,但在听程建明说完事情经过后,魏辅广却是相当失望。 “程先生,这件事很难操作,也没有多大的炒作价值。” “怎么会没有炒作价值呢?一个村长利用职权收取好处,将我们家祖传一百多年的老宅子分给外人,发出去肯定会引起轰动。” 魏辅广冷冷的看了程建明一眼:“你以为网民都这么好糊弄?农村土地改革的事情,知道的人多了,这样的稿子发出去,纯粹是找骂。” “那…..那怎么办?” “没关系,这件事不行,你不会编吗?想想张汉扬身上还有什么能炒作的事儿,不一定非得是事实,沾点边儿就行,但有一点,必须得能经得住推敲和调查。” 魏辅广阴险的一笑,给程建明出了个主意,对于南国日报来说,好不容易送上门一个对张汉扬知根知底的,只要稍微找到一点瑕疵,就可以大做文章。 “沾点边儿……让我想想,对了,张汉扬住在葫芦谷卫家大院这件事你们知道吧!” 程建明本来已经绝望了,没想到魏辅广又给他指了一条明路,愁眉苦思了十几分钟,还真给他憋出一个主意来。 “知道,听说那个大院也是张汉扬强占的。” “据我所知,张汉扬并没有住在卫家大院,连葫芦谷也占了,你知道葫芦谷有多大吗!谷口的农场,内谷和外谷加起来至少上万亩,可张汉扬每年的承包费只有两万五。” “两万五?你确定?” “确定!不仅如此,我还知道张汉扬为什么要霸占葫芦谷。” 程建明并不清楚后来的事情,只是在张汉扬回乡后不久,从工人闲聊中听说过这件事,当时还笑张汉扬脑子缺根筋,什么地方不好承包,偏去承包葫芦谷口那块地。 葫芦谷程建明小时候抓蝎子去过两次,大致也听老人说过,外谷比内谷还大得多,直通帽儿山,随口说了个上万亩的数字。 “为什么?” “张汉扬是个中医你应该清楚吧!葫芦谷村民不敢进去,就因为里面到处都是蝎子和蜈蚣毒蛇,这些毒虫对普通人来说很危险,但落在中医手里,可都是钱啊!” 魏辅广顿时来了精神,承包葫芦谷这种事情,他们的记者还真不知道内情,急切的问: “你不是镜湖村的人吗!能不能打听一下,张汉扬承包合同的详细情况。” “唉…..要是以前还行,现在镜月湖不是建成景区了嘛!那些跟我打工的家伙,过年后都不打算跟我干了,问他们什么都支支吾吾的,生怕得罪张汉扬,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不知道具体合同也没关系,咱们可以编,只是爆料就不能直接上报了,还得先发到小网站,再以转载的名义继续操作。” “我还有别的计划呢!解放前镜月湖有股土匪许三黑,在镜月湖盘踞了二十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