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没干过违法的事,更害怕了。 “对,你把户口簿拿给我,我去乡派出所改个大点的年纪单分出来,请镇上龙哥给我托关系当个兵,直接跟部队走,到时候天涯海角,他上哪找我去。” 张菊嗫嚅道:“可,你不是,一直不愿意当兵吗?” “不当兵就进少管所,你说怎么办?” 张菊不说话了。因陈明辉祖父去世后,陈明辉未成年,不能单独立户,必须得有个监护人,就有许多人打上陈家房子的主意了。 陈爷爷和陈明辉父母一起生活,陈明辉父母有点本事,手里攥下点钱,又留下三间大瓦房,加上陈明辉爷爷自己住的三间大瓦房,这家底也不算少了。 有儿子就动心想要以养老人养侄子为由头,占了那房子那钱。但陈爷爷是个心明眼亮的,知道其他儿子那些小九九,因此没有答应,不顾和儿子们撕破脸皮,硬气地领着小小年纪的陈明辉单过起日子。 陈爷爷到底年纪大了,一个人过日子攥公分养孩子,还要供孩子读书,不可避免地动用了陈父陈母留下的家底。 后来长期劳作,营养不良,终于使老爷子病倒了,为了给陈爷爷治病,陈明辉不仅用掉全部家底,还卖了三间大瓦房,但到底老爷子还是没治过来,撒手人寰了。 陈老爷子走后,那些个七大姑八大姨就盯上了陈明辉的房子,那可是陈父陈母用好料盖的房子,装修好,漂亮,拿来当新房都不过时。 于是陈明辉成为被争抢的对象,也就是那时候面对一副副丑陋嘴脸的陈明辉爆发了,抡起菜刀不管不顾,一个个给人砍了出去。陈明辉是真不要命了,谁敢动他的房子,他就发誓要和谁同归于尽。别看他年纪小,但发起狠的样子,双眼猩红,是真吓人。 那些亲戚是想要房子,可也想要有命花,被这么个不要命的狼崽子盯上,哪天说不准真给砍死了,哪可得不偿失了。后来实在无可奈何,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其中参与争夺房子的都是陈家人,陈母那边是外姓人,知道怎么闹也落不到他们头上,所以没人管这事。等陈明辉自己摆平后,听到陈明辉是这么个连亲戚都不顾的祸害,更不愿意招进家里,怕过日子稍起点龌蹉,再给他们打杀了,所以一直都躲瘟神似得躲着他,谁也不愿意做这个监护人。 后来实在没办法,陈明辉自己提出来单过,绝对不刮拉任何人,就是户籍上占个名头,等一成年就分出去。这才最后找到张菊这里。 陈明辉自己有房子,不住在张菊这,又给了张菊五块钱挂名头钱,在乡长的见证下,双方协商不负抚养责任,这才点头同意。 从此陈明辉自己过日子,因为没经济来源,就认了一个镇上大哥,跟着他混点吃喝,日子愈发过得没边了。 陈明辉嗤笑声,双眼死死盯着张菊,“舅妈,派出所的人可是跟我说了,我要是实在不给钱,那就找我监护人要。我户口簿上的监护人可是你们。” 张菊似是被烫到般,“那怎么行,当初乡长给做的见证,说你只是在我家户口簿上做做样子,我们不负责任的。” “哦。”陈明辉挑挑眼皮,“派出所说了,那是不具有法律效益的。反正这钱我不拿,你们就得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