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正视前方道:因为我的韵力是黑色。 无论你对天机阁怎么想,但我在他们的眼里,那就是需要被铲除的存在。白琅说:我和你的天机阁,不死不休。 这 察觉到岳歌妄的犹豫和迟疑,白琅心头那一把火,把她的理智都快烧没。虽然她知道,岳歌妄现在情况特殊,要徐徐图之。可当她看见岳歌妄下意识地选择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白琅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种鬼地方,还有什么可留恋? 明明受尽痛苦,那就应该及早脱身。结果还深陷泥淖中,挣脱不得。就算是过去有过幸福时光,但痛苦这么久,足以磨灭一切快乐回忆了啊。 想不明白,甚至于叫白琅对于岳歌妄,都觉得难以理解起来。 种种因素叠加,叫白琅理智渐失,说起话来也没轻没重:你如果选择天机阁的话,那就当我们没有见过吧。 她松开岳歌妄,站起身来,看着坐在地上十分无助的岳歌妄说道:我会让玉灵不要把你牵扯进来,你可以继续做你的天机阁圣女。 岳歌妄听出白琅的言外之意,她惶然抬眼,抓住了白琅的衣袖。可白琅却不看她,甚至还一点一点,掰开紧攥着自己衣服的手。 她被白琅掰开之后,惶然不知措:你要做什么? 白琅看岳歌妄这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只是怒火掺杂着恨意,叫白琅冷静不下来:我有仇要报,而且必须报。 我没有不要你报仇岳歌妄闻言,又抓住白琅的衣袖,表情有几分委屈:我要帮你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白琅心口绞痛,却知道不能让步。血海深仇,岂是说两句软话就能化解的? 她反问岳歌妄:你帮我,你能接受天机阁变成什么样? 我岳歌妄张口,喃喃好半晌,这才带着希冀开口道:天机阁还在,六位长老也还在,只是他们不是长老了,不行吗? 没想到岳歌妄已经天真到有些愚蠢的地步,白琅毫不留情地开口:不行。 我和他们,只能有一方存活。 白琅沉声道:我要杀了六大长老,要摧毁天机阁,叫众人听见这个名字,就恨不得吐一口唾沫。 白琅这两句话,就好像是洪水一般,冲垮了岳歌妄的防线。她无助地坐在地上,眼中分明有泪光闪烁,不要这样好不好。 她说:天机阁没了我怎么办呢 岳歌妄的眼泪一滴一滴,好像砸在白琅的心上。她却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心软,否则只会叫两人越加痛苦。 长痛不如短痛。 看不得岳歌妄掉眼泪,白琅索性别开眼。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无情,这就是你要的自由吗? 她说:你想要自由,你想要摆脱天机阁,可你又不敢迈出这一步。就算你人走出去了,你的心也永远地锁在了这里。 既然如此,你还要什么自由? 岳歌妄踉跄站起身来,钻入白琅的怀中。她手上没有用什么力气,就是叫白琅推不开。 泪水打湿了白琅胸前的衣裳,冰凉的液体透过衣襟落在白琅的皮肤上,叫她觉得好似针扎一般的疼。 她语气僵硬,叫说这话的人难受,听这话的人更难受。 可岳歌妄却不愿意松开白琅,甚至缩在白琅的怀里不住地咳嗽,瘦削的身体随着咳嗽不住颤抖。 她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事都不做,就足以叫白琅心如刀割。 那你要我怎么办呢?你想要逼死我吗?白琅咬紧牙关,只觉得这个拥抱是如此煎熬。 她和天机阁这一仗,是肯定要打的。 她和天机阁的恩怨,是要一项一项算清的。 而岳歌妄这模样,她想要自己怎么办呢? 白琅咬破自己的下唇,渗出丝丝血迹。她却无知无觉,继续对岳歌妄说道:血海深仇,白琅一夜不敢忘。 咳咳我会帮你的岳歌妄执拗地开口,声声催人泪下:你不要放弃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没人能放弃你,是你自己放弃了你自己。白琅忽略掉自己心中酸楚,竭尽所能地想要在这种情况下,与岳歌妄说清楚。 她说:就算我如你所愿,带着你离开了天机阁,可这又能怎么样? 天机阁尚在一日,他们就会举整阁之力,把你抓回去。你就短暂地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你就要回去吗? 这就是你追求的自由吗? 天机阁是一座囚牢,不仅困住了你,还困住了其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