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家门口,等回韩宁。 韩宁没等到,倒是等来了谢程一。也就在周叁的下午,太阳还没有下落迹象的傍晚之前,提前蹲点的王言洲在六区六幢的十二楼安全通道虚掩着的门里,看到了那个叫谢程一的翻译。 他从电梯里出来的那一刻,王言洲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都叫嚣起来,突如其来的阴雾积压在他的周身,是霾却有千斤重。 胸口沉沉。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的举动,盯着谢程一打量着,环顾着,彷徨着的举动,他没有选择打电话,甚至也是选择蜷缩在墙角等待着,一副流浪狗的样子。王言洲提起来的心稍微松落一些,因为看谢程一这样,应该是第一次来到韩宁的家门口。 这不是他自那个晚上后第一次见到谢程一。 周六晚,银亮如雪的车灯在韩宁的车位旁边熄灭后,王言洲才发现,韩宁不在家。 是没回来,还是又出去了?王言洲不受控制地揣测起来,跟那个翻译在一起吗?他们去哪儿,开房吗?他都让人把那个翻译的手机给处理了,他还怎么开房……韩宁付钱吗? 王言洲沉默了,如坠冰窖。直到谢程一也在地下车库出现,也犹豫地看着那个彰示着韩宁已经不在的车位,他才呼吸通畅地意识到他们不在一起。 谢程一这次来是想跟韩宁说清楚,关于实习期犯错这件事。 并不是每个人的实习期都顺风顺水,毫无波折,不是吗?只要向前总会碰到坎坷和磨难,但这个时候不是停滞不前,而是得越过,浪花淘尽金显现,谢程一不想和韩宁就卡在这儿。 其实谢程一是第二次来韩宁家门口,第一次实在匆忙,是作为代驾送她回来的那次,刚刚出了电梯就接到邻居说谢镜哭闹的电话,谢镜很少这样,韩宁让他先回去,哄他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他给韩宁发消息问能不能见一面,对面就像人机一样,弹出个对不起。 哪有人这样的,哪有人…… 谢程一一步一步地挪到门前,低低地苦笑一声。明明是该他判刑,可韩宁自顾自地把自己打进十八层地狱,哪里管他苦海无涯地漂泊徘徊?他的手触到密码锁的界面,键盘登时明亮起来,指纹触摸键没有颜色,但曾经留下过她的温度。 就在下一刻,安全通道沉重的门被推开,还未沉寂的嘎吱声里,有人冷冷地说,“你有家教吗?门铃不按就随便碰人家家门?” 看他这笨手笨脚的样子,王言洲觉得韩宁应该没有给他录入指纹,却很害怕他能输入密码,韩宁亲口相告的密码,能让他直进韩宁的家门。 话不经细想就蹦出来了,记忆也是,是关不上闸门的洪流,还是隔着一道门,那晚他担心又害怕地看着,看着事实定如他的猜测那般,是对方的蓄意勾引,没想到进入耳朵里的是韩宁主动启口的我爱你。 王言洲在看这个男人,他跟自己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类型,韩宁怎么会认为自己是他。 谢程一也在看王言洲,看着这个被韩宁称作替代,但在自己出现之后,又继续和他纠缠不休的男人。 “怎么,王总一直躲在角落里偷窥,就是有家教的表现了吗?” 关于谢程一的资料,王言洲很快拿到一版更详细了,韩宁和他是有过几年的交集,不过是屁也不懂的小学时期,等到了初中,他们就不在一个班了,怎么看,这个谢程一都是个路人,更别说他那个鸡飞狗跳,惨无人道的高中生活了。 “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