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措的神情,抿唇,好一会儿才说道:“妾身不知,大概是听错了吧。” 她勉强笑了笑:“之前都是德妃姐姐在操办的,原先也是姐姐一力操办,后来出了这事,这才落到妾身头上,事情又多又杂……” “许是记错了。” 她垂眸,轻声说道。 陆途捧着那盏茶,好一会儿才放下茶盏,安慰道:“这事不赖爱妃,如今宫里宫外到处都要爱妃操持,自然是分/身难顾。” 温月明抬眸,微微一笑,眼波微动,玉颜比春。 “爱妃,你说那道士说得准不准。”陆途看着她,缓缓靠近她,那双被酒色模糊了边缘的瞳孔,在此刻竟显出几丝威严。 年迈的帝王在年轻时也有过宏图大志,也曾被人盛书夸赞过。 他的手大概碰过笔墨,带着似有似无的桃花墨香。 ——千牛卫传特殊密件皆是使用这种墨香。 温月明心思微动,可身形纹丝不动,笑颜如故,声音温柔:“三郎不信了?” 陆途温温和和地笑了声,眉宇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清隽,伸手搭在温月明的脸颊上,细细摩挲着。 “再过三月便到一年期限,小月儿便会是朕的人了。” 温月明温柔笑着,香雾云鬓,清辉玉颜。 “妾身自然也盼着这一天。” 她笑起来委实好看,原本的清冷疏离的气质,只在这抬眸一笑间,微晕红潮,霞光荡漾,如胜星华, 陆途扣在她的腰的手缓缓收紧。 当今圣人三十登基,如今不过五十,二十年极致的富贵奢华,让一个曾经落魄,备受欺负的冷宫皇子也养成了生杀予夺的魄力。 若是常人的目光来看,陆途算得上英俊。 温月明眉眼低垂,高大的倒影落在脸上,阴暗难辨,却也瞧着格外温顺。 浓郁的龙涎香在顷刻塞满了整个呼吸,熏得人作呕。 “小月儿啊。” 陆途似叹非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声音明明足够温柔,可温月明却又在下一刻毛骨悚然,像是被一条巨蟒盯上一般,放在膝上的手缓缓收紧。 “要乖一点……” “陛下,安王和太子打起来了。” 就在此刻,卫郦棠的声音在耳边骤然响起。 温月明紧悬的一口气瞬间松了下来。 “怎么回事。”陆途不耐烦地质问着。 卫郦棠大概也察觉到自己大概来得不是时候,越发恭敬。 “安王因为德妃之事,迁怒太子,太子与他争执了几句,安王竟然抽了刀,伤了太子。” 温月明倏地抬眸,眉心微皱。 陆途神色大变。 “这,还在路上呢。”温月明蹙眉,轻声说道。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丢的是皇家颜面。 “把那两个孽子给我拿下。”陆途大怒。 “是。” “卫大将军稍等。”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他的动作。 陆途眉眼低压,看着出声拦人的温月明。 “本就是兄弟玩闹,若是卫将军出面,便是闹大了,明日百姓就要议论纷纷。” 温月明颇为仔细地说道:“皇家兄弟阋墙,传出去让人笑话。” 陆途脸色越爱难看。 “妾身也不愿三郎招人非议。”温月明为他理着袖口,镇定自若地说道,“两位皇子都未大婚,如今内宫由臣妾暂管凤印,不如让妾身下去调解。” 陆途盯着她的手指没有出声。 “爱妃似乎很关心太子。”他握着温月明的手指,冷不丁问道。 温月明眨了眨眼,随后蹙眉,面露不解之色,坦坦荡荡说道。 “陛下为何如此以为,太子与安王在妾身眼中并无不同,逢年过节,妾身难道没有给安王送过东西吗。” 是了,逢年过节,广寒宫一向最是大方,皇子公主每人都备上一份厚礼,一视同仁,宫中皇子公主都格外喜欢月贵妃。 她似乎有些生气,闷闷地抽回手来。 “朕是觉得爱妃不值得为这些人劳心费力。”陆停失笑,重新捏着温月明的手指,笑说道,“若以后是我们的孩子,爱妃多多费心才是。” 温月明抿唇,羞涩地笑了笑。 “陛下子嗣,理应一视同仁。” 陆途脸上笑意更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