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紧绷,彭拜的杀意铺天盖地而来,让她敏锐地竖起汗毛,瞳孔微缩。 她一时间呆在原处,有些束手。 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陆停生气这么可怕,早上的那根本不叫生气,感情是撒娇。 “你,你怎么生气了。”她放下手,犹犹豫豫地吻了吻他的眼角。 陆停缓缓闭上眼,丹凤眼特有的那股凌冽的杀气如潮水般缓缓退去。 “我是想要你,但不想因为这种肮脏的事情。”陆停抱人紧扣在怀里,“这么说,你明日就还会继续服药。” 温月明嗯了一声:“陆途大概率会让人盯着我把药吃下,就怕明天不好糊弄过去。” 陆停抱着她不说话。 温月明只好摸着他紧绷的后脖筋,安抚着:“但我有药啊,我姨医术可好了。” “那白夫人给你的药可以彻底根除那毒性吗?” “她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既然没有特别交代,想来应该可以。” 陆停垂眸,不说话。 温月明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上去,陆停却不似刚才那般急切,只是安抚地舔了舔她的唇,便先一步退了出去。 “吓到了你了?”陆停抬眸看人,眼尾是还未散去的冷意,可嘴角却又微微勾起,安抚着面前之人。 “别生气,我不喜欢,这事也没这么坏,我爹娘一定会给我想办法的。”温月明小声说道,“你还未见过你真的生气呢。” 陆停只是笑着不说话。 “你以前背着我生气,是不是都这样的。”温月明很快自己想明白了,摸着他的耳垂,仔细回想了一句,颇为心大地总结着,“怪害怕的。” 陆停失笑,散不去的满腔愤怒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掐了掐她的腰:“你这么这般心大,这么严重的事情,你不害怕就算了,还打趣我这个。” “我便是再生气,也不会对你生气。”他小声说道,凑上去,吻了吻她的唇,认真说道。 温月明皱了皱鼻子,娇气说道:“你要是对我生气,我就找霍光明揍你。” 霍光明西北战神,在尸山血海中淌出来的人,武力值可不是开玩笑的。 “第一波的药性可以靠白夫人的药,那第二波的药性是不是只要你发泄出来就可以了,如果真如白夫人所说,那到了第六次只怕不是我们想的这么简单。” 陆停带回正题,严肃说道:“你仔细问过了吗?” 温月明不好意思说道:“我没问。” 陆停顿时皱眉。 “当时屋内有三个长辈啊,而且我爹娘也不知道昨日有你的帮忙,我这等于老寿星上吊,找死自爆呢,我哪好意思仔细问,本来打算等会吃完饭,偷偷去问的,谁知道你把我带出来了。” 温月明喊冤道:“而且我觉得那个大不了就是一个春/药,实在不行,我们就……” 陆停眉心紧皱:“那你现在回去,一来一回也耽误不了了,到时候我给你去问问。” “别去,我白姨脾气不好,过两日我写信过去。”温月明提醒道,复又重点强调了一句,“真的脾气不好,会拿针朝人死穴里扎的那种。” 陆停敷衍地嗯嗯了两声。眉心紧皱,瞧着比当事人还心情沉重。 “早知道昨日去看看药如何,今天找个机会把药换了。”他懊恼说道。 “没用的,陆途如今求神问道之心逐渐疯魔,当时章喜去拿药都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只怕是连他也瞒着了。”温月明说道,“只是我总觉得那牛鼻子老道有些古怪。” 陆停冷笑一声,眸底寒光一闪而过,眉宇间阴郁森森:“这事我去查,不管是沽名钓誉的骗子,还是真的另有所图,我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殿下,到了。”马车停了下来,宋仞山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陆停这才把人松开:“你在茶棚那边等我,我去去就来,我把云间留给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邵因要不是出事了,就是有事,你带着宋仞山也好方便行事。” 温月明直接拒绝,甚至赶在他前头跳下马车,悠然自得地朝着茶棚走去。 陆停叹气,偏又无可奈何。 马车很快就消失在巷子口。 临近过年,茶棚却不热闹,温月明点了一盏茶,又买了几碟糕点,随口问道:“店家,怎么生意不好。” 店家叹了一口气:“别说了,也不知怎么回事,这条路最近总有很多凶神恶煞的大汉,好多人不敢靠近。” 温月明蹙眉:“是流氓吗?” “不太像,而且都要过年了,京兆府,巡防司,还有很多官差都在巡逻呢,而且那些人也没问我们要钱,就是整天板着脸坐着,从早到晚,谁敢来啊。” 店家也是难得碰到诉苦的人,一篓子的话直接倒了出来。 “没有差役上去询问吗?”温月明和气问道,“你们也没提过意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