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递话,楚瑾瑜眨了眨眼立马明白了过来,顺杆爬道:不用兔肉也可以啊,冷吃牛肉照样好吃,其他的肉做好了估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两人就着到底用什么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如果忘记方才的那些尴尬,眼下的场景倒是挺温馨的。 昏黄的床头灯洒下一片柔和的光照,秦越穿着轻薄的睡衣靠在床头看着书,他的旁边侧躺着一条金尾人鱼,人鱼身上随意地搭着一角被子,不知道两人关系的人来看了一定会说这是一对感情非常和睦的夫夫。 然而事情的真实情况往往跟看上去的不大一样。 两人聊着聊着楚瑾瑜的声音就开始变小了,秦越隔了一会儿没听见他的声音就全当他睡着了,于是便继续专心致志地看起了书。 事实证明楚瑾瑜也确实是睡着了,甚至还在睡熟了的时候,下意识地把尾巴搭在了秦越的身上。 秦越正看到书内关于蓝星的部分,突然被他一尾巴给砸回了现实。 秦越有点无奈地看了一眼楚瑾瑜,随即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书,非常熟练地把他的尾巴拎起来放了下去,随手给他盖上被子后,秦越调了调闹钟打算睡觉。 说实话,秦越一个性取向本就是男的成年男性,在生理功能正常的情况下,天天跟另一个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都非常可观的成年男性同床共枕,说没有一点心思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隔三差五还闹点今天这种暧昧的小事故,但凡是个人都不会毫无动摇。 然而一来是白天过于忙碌了,二来秦越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从来都对直男这种生物敬而远之,眼下那点微不足道的动心还不足以让他改变这个原则,更何况他喜欢的其实是那种带点书卷气息的同类,如果是大学教授就更好了,跟眼前这条白天聒噪晚上也不安分的鱼比起来简直毫无相似之处。 靠在床头上看着身旁熟睡的人思考了片刻,秦越最终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他有点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突然有种把这厮摇醒的冲动。 好在最后他还是忍下了这股冲动,这事剪不断理还乱,算了,便随他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楚瑾瑜难得没有睡懒觉,甚至秦越都是被他摇醒的。 嘶,干什么?秦越被他没轻没重地从床上拉了起来,胳膊差点被他拽脱臼。 帮我系下扣子。楚瑾瑜毫不避讳,把大片裸露的脊背就那么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昨天晚上他试穿的时候自己好歹把下面能够得着的给扣上了,现在却是一个都没懂,就等着秦越动手。 懒得你。秦越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手下却还是照他的要求做了。 扣好后楚瑾瑜迫不及待地穿着他的衣服出去炫耀去了,秦越在厨房都能听见外面的顾客和楚瑾瑜的交谈声: 楚老板,你新衣服好好看啊,在哪买的? 有眼光啊这位姐姐,我在星网上买的,说起来你们秦总还嫌我俗来着,啧。 哪俗了,配你这条尾巴不要太好看好吗?秦老板那是怕你打扮得太好看被人瞧上了,他吃醋。 您太会夸了,喏这是您的草莓挞。 辣椒不出意外地送到了秦越的家门口,和辣椒一块儿到的还有楚瑾瑜给他买的新衣服。 秦越一开始不知道他买了什么,接过来之后也没拆,只是顺手帮他拿了回来:你的快递。 楚瑾瑜正在总账,闻言头也没抬道:给你买的。 秦越有点不可思议,顿觉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给我的?你不会是又惹什么事了吧? 你什么意思啊?楚瑾瑜立马就不乐意了,抬起头便朝他道,我看你天天穿那破布可怜你,好心好意给你买件衣服,你到好,反过来怀疑我?你不要给我,我现在就拿去给他退了。省的热脸贴人冷屁股,还让人觉得我没安好心。 秦越这才知道他给自己买了什么,见楚瑾瑜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有点好笑:可怜我?你怕不是心中有愧罢了。 心中有愧?楚瑾瑜当即便飘了过来,似乎要跟他掰扯掰扯,我行的端走的正,我能有什么愧啊? 楚瑾瑜激动之下忘了控制距离,差点没刹住车撞到秦越身上。 他猛地过来后两人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但秦越也没躲,就那么直视着他的赤瞳问道:我上一件衬衫不是你撕坏的? 撕坏这个词和衬衫连在一起便显得非常微妙了,尤其是当秦越在这么近的距离说出口之后,气氛当即便暧昧了起来。 楚瑾瑜愣了一下后,突然想起来了这件事,脸色猛地一红,愣了几秒后回过神,结结巴巴地想找补:那都是都是多少天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