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彼得跟着进入,一边挠着后背,一边嘟囔着要睡觉。 恩瑾正要抬步时,余光里看到了什么。 顿了一顿,侧头看向右手边不远处的地面。 隔壁是今天在其中发现人皮的那间囚室,此刻门缝下正在诡异地渗血。 一滩暗红的血静静地流淌出来,蔓延到了走廊上。 那滩血越聚越多,爬得很慢,在惨白的环境中异常刺目。 恩瑾盯着看了两秒,接着视线上移。 囚室门的上方淅淅沥沥地挂着暗沉的红色,细细的血流一股一股往下蜿蜒。 那情状,就像是门在流血,有种静谧的血腥感。 “这是今天第几个?” 恩瑾面无表情地盯着门,思考着道。 “什么?”走在前面的潘彼得没听清,回头问道,“哥?你刚刚说什么?” 却见恩瑾一动不动杵在门外,侧头看着右手边的方向。 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怎么了吗?”潘彼得难掩好奇,打了个呵气,重新走回去,探头看去,“哥,你在看什么……什……么……” 恰在这时,隔壁囚室的门“吱呀”一声,缓缓从里面推开了。 小少年渐渐瞪圆了眼,脸上难以惊惧,像是撞见了极为恐怖的事。 走廊里,霎时间血腥味弥漫。 * 薄晔带唐止回到房间。 唐止见他脸色依然不好,抬起一手戳了下他的脸颊,小奶音糯糯地道:“不生气了。” 薄晔顺势抓住唐止的手,在他的指尖轻咬了下,透着几分恶趣味。 “不生气。”他上下打量唐止,淡淡道,“就是有些郁闷。” 穿制服的恋人太好看,想私藏,结果都被别人看光了,心里因此有些不痛快。 薄晔经过桌边时倒了杯水,灌了几口压压火,哪方面的都有。 “那个……继续吗?”身后的唐止问。 薄晔迟疑半刻,放下杯子,转过身说:“睡吧,太晚了。”主要是中途被打断,提不起兴致。 “哦。” 唐止低垂下视线,精致的小脸还红红的,就是难掩失落之情。 “Candi?”薄晔有些好笑,上前挑了挑对方的下巴,逗他道,“你那什么表情?寂|寞|少|妇|欲|求|不满吗?” 唐止气他乱说话,像被惹炸毛的猫一样,张口胡乱咬他递来的手指:“才没有!” 薄晔揉揉他的脑袋,宠溺地任他胡来。 唐止换衣服时,薄晔躺靠在下铺的墙边,手上翻转着一张卡牌研究。 那张卡牌是昨天从魔方里取出来的——背面纵横交错的线条间有一个红点,不知何意。 正在思考,忽然瞥见唐止抬起一脚踩在床边,正撩起裙摆,偏着头解大腿外侧的搭扣。 黑色丝袜是吊带式的,蕾丝细带微微在腿侧勒紧出一道浅红印记。 薄晔细细地眯了眯眼,视线不动神色地绕着此时的唐止打转。但男表面仍然是一副正经的样子,装作继续研究卡牌。道貌岸然,斯文败类,形容他十分贴切。 唐止解开侧面的扣子后,从顶端推着破损的丝袜卷到脚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