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啊,不伤心了啊。” “老公爱你。” 至于会不会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薄晔心里却没把握。说不定,店铺的门只在一天的正午时分敞开,那是唯一跟外界联通的机会,那他们午夜根本没办法逃出这里。说不定,他们撑不到六小时就会被屠老板发现,到时候…… 薄晔舔了舔唇,压下繁杂的心绪,对唐止道:“宝贝,信我。” 唐止小心地抽了抽鼻子,点点头。 “呐……”薄晔奖励般地亲亲他白嫩的耳朵,轻笑一声道,“七次。先预定了,出去后不准耍赖。” 唐止却摇了摇头。 薄晔以为他嫌次数多,意思是不愿意,紧接着又听唐止抽噎一声,不小心发出了小奶音:“薄晔,我要七十次。”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一次都不能少。” “…………”薄晔沉默。 小老虎偶尔凶猛。 不过,七十次…… 肾答应不下来。 * 三楼共有三个房间,屠老板提着斧子蹬上楼时显得气势汹汹,他十分有自信地推开最里面那个房间,站在门口。就见兔子面具从左向右转动,似乎是在环视整个房间。 房间里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红色布料散落一地,中间坐着的人偶上支着红嫁衣,盖着红盖头。 面具罩着呼吸声,在寂静的室内沉缓地响着。屠老板先是走向靠墙的木箱。有的已经掀开,有的还阖着,七零八落地堆在墙边。他朝一个敞开的木箱里探头张望,粗暴地将里面剩余的衣服都抽出来扔到地上,箱底什么都没藏。 屠老板又转向旁边阖着盖子的木箱,正要伸手打开,停顿两秒,接着,他猛然举起血迹斑斑的斧子,狠狠往下一砍。 斧刃深深地嵌入木盖里,劈开一条破碎的裂纹,屠老板又使力拔出来,脖子朝一旁斜了一下,找角度朝裂开的纹路里瞧。 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 不过就算藏了人,那一斧子下去也应该能把人逼出来了。 屠老板继续找下一个箱子,斧子垂在身侧时,刃口落下几滴红色的新鲜血液,但很快被满地的红色嫁衣吸收,隐没不见。这一细节就这么被忽略了。 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没翻到一个人,屠老板沉重地喘息一声,听上去十分泄气。他提着斧子往房间外走,经过中间支着的红嫁衣时,毫无预兆地停下脚步。 再说屠老板的身旁。顾萌满身冷汗,整个人快吓瘫了。他垂着眼睑往旁边瞥,透过压住大半视线的红色绸缎边缘,能看到屠老板的黑布鞋和他手中提着的斧子。两人之间也就仅隔几公分。 何为生死一线? 顾萌呜呼哀哉。 正在他考虑继续装人偶还是掀开红盖头正面刚时,兔脸掌柜站在他旁边突然打了个喷嚏。 “…………” 顾萌瞬间冷静下来。 随后,他目送着那双鞋消失在绸缎的边缘。 等“咿呀咿呀”的踩踏木板声走远了,顾萌猛地松下脊背支撑的力道,塌下肩,坐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身后响起木盖被掀开的声音,一人轻巧地落地,朝他走来,直至走到他跟前立定。 顾萌掀起眼皮透过蒙在脑袋上的绸缎看了眼,就见雪青色的旗袍下摆,一双素雅的绣花鞋。除了绣花鞋的尺码大得过分,其他没毛病。 知道面前的人是恩瑾,顾萌自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后,抬手要拽下绸缎,谁料双手抬到一半却被按住了。 “???” 正要发问,顾萌又看到一双修长的手执起红盖头的边缘,速度缓慢地朝上撩了起来。 红绸缎掀开,顾萌乍一接触到室内的光线,双目有些刺。他不适应地眯了眯眼,接着抬起头,就看到恩瑾提着盖头边缘站在面前,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恩瑾的目光一瞬不瞬,很专注,又像是在欣赏着什么。 “怎么了?”顾萌道,对于恩瑾奇怪的举动感到一头雾水。 恩瑾掀盖头的时候就有了期待,现在完全掀了开了,见着底下的人,心道果然如此,内心满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