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低下头,高.挺的鼻尖代替了手指的工作,沿着之前的路线寸寸划过,然后鼻头翕动了两下,用力嗅了几口空气。 时易甚至都能感受到掌心处随着他的呼吸,被一阵凉风刮过,留下一阵湿热的潮意。 黏糊糊的,连空气都躁动起来。 时易不自觉红了脸,哪怕是小时候,江逐最黏他的时候,都没有过这么亲密的行为,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完全是个成年人了,还分化成了alpha,这实在是 过头了些。 但不知道是因为被握得太紧,还是他已经被这种过度暧昧的举动砸懵了,就傻愣愣地站在那里,没有反应。 江逐感受不到时易此刻略显崩溃的情绪,似乎是对闻到的气味很满意,就着这个姿势抬起头,略显迷茫的视线缓缓落在时易脸上,盯了好一会,才动了动唇瓣,轻声念了句,时易? 时易呼吸一滞,喉咙像堵了块棉花,根本说不出话来。 江逐本来就长得极为好看,随着分化身形抽长,脸部轮廓也越发清晰了些,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嘴唇薄而漂亮。 平日里不笑的时候,下颚线条绷紧,神色冷淡漠然,显出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近乎凌厉的俊美来,极富攻击性。 可现在,他脸部线条都柔化了,眼神不再犀利,雾蒙蒙地望过来,他的下巴搁在自己掌心,看起来又纯又无辜,有那么一瞬间,时易竟差点将他跟小时候那张脸重叠在一起。 会软软地喊他哥哥,会小尾巴一样地跟在身后,会在找不到他时放声大哭,会在替他打架之后含泪亲亲他的伤口 简直是要了命啊! 江逐不懂他这些情绪,见没有得到回应,稍稍有些不安起来,将时易的手腕拽进自己怀里,仰头仔仔细细将人看了看,又唤了一声,时易? 语调轻柔,语气软软的,小心翼翼的,听得时易心尖发颤。 嗯时易闭了闭眼,差点被那灼热的视线烫到,微微偏过头去,泄露了一声鼻音,藏在发梢中的耳尖泛着粉。 时易江逐这才算是满意了,轻声低喃了几遍,宝贝般地掏出被自己藏在怀里的,时易的手掌,用自己的鼻尖轻轻在那柔软的掌心蹭了蹭。 然后偏头,将自己柔软的侧脸埋了进去。 时易被掌心异常的触感惊到,回过头来,彻底失去了反应能力。 你你在做什么?时易哑着嗓子,迟疑道。 没有回应。 他动了动手腕想要挣脱,连带着江逐的脸蛋也在他掌心滑动了两下,过于柔嫩的触感令他浑身汗毛直立,顿时不敢再动了。 江逐却像是以为在跟他闹着玩,见时易不动了,又自己主动蹭了蹭,轻声咕哝道,时易,时易时易 黏黏糊糊,翻来覆去就这么两个字。 时易这才从极度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察觉不对。 这可太不对劲了,哪哪都不对! 且不说江逐最近对他的表现可以说是极度厌恶排斥的,跟避瘟神一样地避着他,就算是之前两人还没闹翻的时候,这家伙也没有这么粘人过! 他从来都是板着一张脸,跟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怎么也不肯越过那条线。 但现在的江逐,竟有些向小时候靠拢了。 可这黏糊劲,是幼年版的他都比不上的。 还有掌心那明显高于正常体温的热度,再加上之前对这家伙身体情况的担忧,他恐怕是病了,还病得很严重! 你先起来,你现在情况不对,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时易狠狠心,手上使力,用力将人从柜子里拽了出来。 江逐站在屋中央,愣神了片刻,然后张开双臂朝时易抱了过去。 结结实实一个熊抱,他现在生得人高马大力气又大,手脚并用这么一缠,时易便彻底挪不动脚步了。 别闹,你在发烧,我们要去医院。时易用力挣扎了两下,却被江逐缠得更紧,他直接将头埋进时易的颈窝,有些陶醉地吸了两口气,不动了。 时易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但是这家伙现在这副模样,去叫外面的任何亲人进来,都不太合适,于是他没辙,只能拨通了韩文轩的通讯。 轩哥,江逐好像有些发烧,你能带些药过来吗?我现在在家。时易低声道。 好的,稍等我马上到,韩文轩一听,立马放下手里的事,拿了药箱就往外赶,走到门口,却突然觉得不对,你说他在你家里? 是啊时易动了动肩膀,那颗大脑袋才不情不愿地动了动位置,没有直接压着他的骨头了。 等会,你先跟我形容下他现在的症状,韩文轩看了眼手里的药箱,我好准备充分些。 他现在就是变得时易脸色微红,略带耻意地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