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根本不是幼虫 而且成群结队,好多同学都被直接撕裂了! 数量也很多,学校怎么会挑选这样的地方给我们? 这哪是什么考核,根本就是一个屠宰场!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们为什么没有监控到异常? 众人噼里啪啦地说了出来,死里逃生的后怕和眼睁睁看着同伴被吃掉的恐惧终于压垮了这群根本还是温室花朵的学生,他们嘶吼着挣扎着,不断朝那教官涌去,推搡着他想要一个说法。 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可怕,生生压断了他们的最后一丝理智,有的甚至像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一瞬间整艘飞船都陷入了混乱,眼看着就要产生二次冲突。 他们太害怕了,所有的情绪堆积在一起,必须要有一个宣泄口。 时易好几次想要插话,都被更加喧闹的人声盖了过去,他本来就透支得厉害,听到这动静,更是觉得太阳穴突突得疼。 除了刚和江逐重逢时勉强休息的小个时辰,他已经绷紧神经就近十个小时,无论是精神力还是体力都已经到了极限,实在没有精力再去跟那些人吼什么。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在他耳边炸开,江逐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墙上,生生将合金的钢板往下砸了一个坑。 所有人都一脸震惊地看了过来,瞬间安静了。 闭嘴。他道。 然后转头看向时易,示意他可以说话了。 时易按了按自己疼得厉害的额头,朝教官走了过去,那群alpha不知是被江逐的冷脸吓到,还是还算记得这人救了他们的命,乖乖让开一条通道来,没有再多话了。 情况上报了吗?时易看向教官,学校救援还有多久? 上报了,还需要大约半天。那教官下意识蹙眉,想要说些什么,但到底没有讲什么扫兴的话。 毕竟他下来的时候,是亲眼看到时易在虫堆里厮杀的。 而早在他连续收到三次求救信号,又看到那群学生过于凄惨的状况,就已经察觉到不对,第一时间上报了。 半天时易喃喃道,眉心蹙得死紧。 需要这么一个考核的地方,不能惊扰到普通居民,所以远离首都星,这都可以理解,但是半天。 哪怕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会有学生丧命,那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绝不该葬送在这莫名其妙的血腥屠宰场里。 你应该有权限吧?把所有考生的信号屏蔽全部解除并对我们开放,一起搜寻剩下的同学。时易沉声道,即使额头疼得快要爆炸,也依旧条理清晰,飞船上应该有配备的武器吧?赶紧分发一下,这里的虫族到底还没成长到第二阶段,高频激光枪可以解决 绝对不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教官严词打断,这不是你们该管的事,学校的救援队很快就到,等我先把剩下的考生接到然后马上返回学校 他说着,手指不断在大屏幕上点着,还有几个信号闪烁着,直接设定成降落目标。 时易直接伸手按住了屏幕,力道不轻,显示屏都闪了闪,荡开了一圈彩色波纹才恢复平静。 看来教官对眼下的情况,还是没有足够的了解,也是他轻嗤一声,高高在上地坐在飞船里,通过不那么敏锐的卫星监控一切,偶尔凭借着接收到的信号来救下一两个,可你真的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会发出信号吗? 时易抬手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完全没了意识的家伙,有些甚至缺胳膊少了腿,脸色苍白如鬼。 他,他,还有他们,时易的手指一个个点过去,这些人的求救信号都是我们发的,更多的人等我们赶到是已经没命了,所以发送了特殊信号,您觉得 时易用上了敬语,但微微上挑的眼尾斜睨着他,满满都是讽刺,剩下的没有发出信号也暂时没有踪影的,您觉得他们现在是什么境况? 是死是活?又被多少只虫子包围着? 是一息尚存还是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甚至还有没有个全尸? 你你那教官不自觉后退了一步,胸口一滞,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学生,甚至还是个omega吓到,他的脸色阴沉下来,怒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说过了,这件事有学校处理,救援很快就到 时易半句都听不下去了,随手抓了身边离得最近的一个学生,扯过来站稳,指着人道,来,告诉我们教官,咱们这一路上碰到的同学,都是什么状态。 那个alpha接近一米九的个子,却被矮了他一个头的时易提溜在手里,下意识想要挣扎,可是对上他那双冰冷到极致的眼,下意识塌下了肩,嗫嚅了两下唇,神色有些痛苦,显然是回忆起了某些极为不好的场景,嗓音都开始颤,磕巴道,很多虫,有人已经死了,有的昏迷,只有我们几个还能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