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形成一条畅通的航线,很少到达内地。 这个扶南国的镇南将军既然姓范,多半是扶南国宗室,生得极其精悍,比较干练,汉语说得也比较流利,全身也是披金戴银的,看起来在扶南国身份的确不一般。 扶南人不知道是不是跟泰国人一样,行跪拜礼成风,这样跪在地上行礼,的确令司马珂有点不适应,急忙将其扶起。 司马珂示意侍卫奉上茶汤水果等,并请其落座,毕竟远来是客。 只是,扶南国的生意都在广州,若是番邦外交问题,则应该去建康城找朝廷。不知这扶南国的将军来找自己何干。 那范会却不肯座,急声对司马珂道:“末将今拜见殿下,特意为献宝而来,顾不敢坐。” 他是扶南国的将领,却对司马珂自称末将,倒也算是极其会做人,又说是来献宝,一下就彰显出生意人的精明,恐怕必是有所求而来。 司马珂露出觉得有趣的表情,笑道:“将军不远数千里而来,特意给孤献宝,倒是费心了。” 范会脸上露出殷勤的神色,对司马珂道:“此宝物便在府外,末将这就让属下牵进来,还请大将军让侍卫放行。” 司马珂对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便立即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咴咴咴~ 大堂之外,突然传来一阵暴烈的健马的嘶鸣声,那声音如同滚雷一般,令人震撼,就怕是老虎都会被其吓跑。 宝马? 司马珂眼中不禁神色大亮。 只听范会笑道:“还请殿下移步大堂之外,验收此宝物,若是不满意,末将再去另寻其他宝物。” 司马珂笑笑,跟着范会匆匆的走了出去。 走到大堂之外,司马珂双眼都快放出光来了。 只见一名扶南人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那马的个头都快跟他差不多了,至少在一米八高,那马蹄子比碗口还粗,显得极其健壮,看起那模样,应该是一匹两岁多的战马,尚处在未成年阶段,但是已是极其雄骏,简直便是万里挑一的良驹。 司马珂前世对马匹也有所了解,这是一匹阿拉伯马,而且阿拉伯马中的极品,甚至是其中的王者,恐怕一匹便价值连城。 他这才想起,扶南人贸易贯通东西,最远是可抵达阿拉伯马的产区,范会手中有阿拉伯马,倒也不稀奇,但是能够送出一匹阿拉伯马中的极品,恐怕也是来之极其不易,倒也是出手极为大方。 大概这扶南人的镇南将军范会也知道,武将有三命,战马、铠甲和武器。 其中战马又居第一,胜可轻易追杀手下败将,败则可轻松撤退,敌将纵有碾压自己的武勇,也只能望马兴叹。 这种极品神驹,不但乘坐起来极其拉风,关键时刻更是保命神器,司马珂虽然不愿意轻易拿别人的东西,但是看到此马也是爱不释手,两眼放光。 而且西极马飞羽,纪笙送给司马珂的时候只有四岁,刚刚成年,现在过了三年正好七岁,正是巅峰时刻,但是再过三年左右,便要进入中老年阶段,体力和状态都要走下坡路了。而到了那时,这匹阿拉伯战马,刚刚成年,正好可接替西极马。 司马珂望着这匹神骏的阿拉伯马,又望了望满脸得意的范会,心中暗暗盘算开来。 扶南人的商船在海上航行,若无战船守护,早就落到海盗手里了,故此扶南国的商船,大都有军队的背景,这范会挂名扶南国镇南将军,恐怕其身份之中,商人的角色更重一些。 商人从不做亏本的生意,能够出手如此大方,所求之事,恐怕也不简单。 司马珂心中虽然极度渴求此战马,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笑笑道:“将军远渡重洋,一来便送此重礼,必是有所求而来,不知将军所求何事?若是孤无力做到,此马虽好,亦不能收。” 范会见司马珂极其谨慎,没有被眼前的诱惑所乱了阵脚,只得如实相告。 原来,扶南国与东晋贸易来往以来,倒也算获利甚丰,但是范会虽然挂名镇南将军,真实身份却是个极其精明的生意人。他发现广州虽然交通便利,但是却非东晋的经济中心,甚至还是江南诸州相对落后的地区。于是范会便将目光瞄准了富庶的扬州地区。 毕竟扶南国的商船可以跑几千里,也不在乎再沿海往北,一路进入长江水道,与扬州的晋人进行交易。 而在长江诸口岸之中,他一眼便看中了人口众多,又离建康极近的京口。更重要的是,京口还驻扎了重兵,对于贸易的安全,也是一个重要的保障。 但是范会自然知道,在人家的地盘航行做生意,不找个保护伞,是根本行不通的。莫要说到京口做生意,恐怕商船还没到京口,便在长江水道上被各世家的战船抢了个干净。毕竟江南诸士族的战船的战力,可非那些破落的海盗可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