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鞭,跟在背嵬军的背后,滚滚而去,涌入城门。 此时,城楼上的天策军先登们已经击杀了最后一个羯人士卒,纷纷站在城楼上大肆的欢呼起来。 “全军入城!” 司马珂的纛旗一举,数万的晋军,顿时如同潮水一般,向城门口涌去,依次杀入城中。 ………… 洛阳城中大街,赵军已经彻底的乱成了一锅粥。 杜勋和汲鱼各率大军,自东西两门向城中奔来。 石广已经将桃豹砍杀,提头在手,一个劲的高声喊着:“桃豹投敌,已伏罪被诛,尔等各回本营,听候本将之令!” 然而杜勋和汲鱼都跟随桃豹多年,是桃豹将他们从小兵晋升到今天的位置,见得石广居然以一封晋军的书信就敢对桃豹定罪并予以诛杀,两人皆是悲愤欲狂,各自发动麾下兵马,对石广的兵马进行狂攻,要为桃豹报仇。 桃豹作为石勒起家的十八骑之一,领兵多年,在军中颇有威望,很多羯人将士对其还是十分敬重的。杜勋和汲鱼两人麾下的将士,也都是跟随桃豹多年,听到石广犯上作乱诛杀桃豹,也是一个个义愤填膺,在各自主将的激励之下,如同发狂的猛兽一般向城中扑杀而去。 所谓哀兵必胜,石广麾下的将士,很快便抵敌不住,往城中退去。 那些机灵一点的汉人和杂胡们,见得羯人自己内乱,自相残杀,哪里愿意莫名其妙的拼命,纷纷趁机窜入南门和北门的大街和两旁的小巷内,往城南城北的方向逃窜而去。见得有人带头逃跑,那些迟钝一些的汉人们,也如梦初醒,纷纷跟着出逃,南北两条大街以及通往南北面方向的小巷内,挤满了逃窜的汉人士卒。 咚咚咚~ 随着东西两个方向的战鼓声激昂而起,杜勋和汲鱼两人齐齐催动兵马,杀往城中而来。石广麾下的兵马节节败退,汉人和杂胡将士尽皆溃散逃窜,原本六千多的兵马,便只剩得千余羯人步卒和一千五六百名骑兵,退往桃豹的府邸之前。 事情的发展很显然出乎石广所料,他原本以为斩杀桃豹,杜勋和汲鱼两人失去了依靠,必然投靠自己,却想不到两人居然如此有血性,一心要为桃豹报仇,顿时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他手里提着桃豹的头颅,尚在滴着鲜血,原本无比的快意,此刻也变得懊悔不已。 石广抬头看了看四周,见得只剩下两千多人,一咬牙,扔掉桃豹的头颅,对身旁诸将吼道:“骑兵在前,步卒在后,随我冲杀而出,杀往南门!” 说完,石广一马当先,手执战戟,径直向杜勋的兵马冲袭而去。 轰隆隆~ 一千五六百名羯骑,策马紧紧的跟在石广的身后,气势汹汹的奔驰而来。 桃豹的府邸在城中偏西门的方向,杜勋率众狂攻而来,已经将南北两条大街堵住,石广的两千多的羯人兵马已经彻底成了瓮中之鳖。 在这种短距离且狭小的空间之内,骑兵的优势根本无法发挥出来。 “放箭!”杜勋扬刀大声吼道。 咻咻咻~ 随着杜勋的一声令下,从赵军丛中,射出一片箭矢,漫天的羽箭和弩矢在空中飞舞,向迎面驰来的骑兵射去。 只听得一阵惨叫声和骏马嘶鸣声响起,冲在最前头的羯人骑兵被射倒了一大片,石广本人的左臂上也中了一箭,幸得那箭镞穿透手臂上遮盖的甲之后,入肉不是很深,但是仍旧疼得其龇牙咧嘴的。 箭雨一阵接一阵的袭来,连绵不绝,石广抵敌不住,被那连绵不绝的箭雨逼得又退回桃豹府前。 逼退了石广,杜勋和汲鱼两人率军继续前进,将石广的兵马挤压在桃豹的府邸前一带。 望着东西两面的赵军,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挤满了两面方向的街道。石广怒目圆睁,双眼通红,如同一只受伤的猛虎一般,发出一阵阵怒吼,却是毫无办法。 两旁的赵军兵马将石广的部曲围在中间之后,便不再向前,而是在杜勋和汲鱼的号令之下,拼命的往中间射箭。 石广几次率众左冲右突就是冲不出去,眼见得自己身旁的部曲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将军,从巷子之中撤离吧,顾不得许多了!”身旁的亲兵将领急声喊道。 留给石广的逃生通道,便只剩下旁边一个通往南面的小巷了。巷子极窄,仅能容一骑通行,一旦石广窜逃,就意味着其余的将士全部被放弃了。 石广望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