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带着徐雪娇来到沈一君的房子,掐头去尾,把事情简略的讲了一遍。说完后,徐雪娇还是一脸不信,宁致淡定道:“你九岁的时候尿过四次床。” 徐雪娇:“……” “十岁生日那天你许愿说长大后要嫁给爸爸,要当爸爸一辈子的小棉袄。” 一旁听的直乐呵的沈一君的闻言,登时不笑了,他起身横插在俩人中间,挽着宁致的胳膊,不顾徐雪娇满脸的黑线,语重心长道:“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你闭嘴。”徐雪娇红着眼眶,闪着泪花地望着宁致,这些事情她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就连徐伯都不知道,眼前的人……真的是爸爸?! “你、你真的是我爸爸?” 宁致点头,刚想开口再说两件只有他们才知道的事,小姑娘猛地上前抱住宁致哇哇大哭。 “爸爸,你真的是我爸爸。”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你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活着。” …… 小姑娘哭的声嘶力竭,宁致僵硬的拍着她的后背,沈一君心里直冒酸气,“都多大人了,还哭鼻子,丢人不丢人?” 徐雪娇的眼泪就如开闸的洪水,怎么止都止不住,她像是要把这几年所受过的委屈和痛苦一一发泄.出来,直到半个小时后,才捂着红肿的眼睛一边打哭嗝一边抱着宁致不撒手。 沈一君望着父女俩久别重逢后的喜悦,酸溜溜的道:“差不多就行了。” “要、嗝、你、嗝、管!” 怎么就不能管? 徐叔叔是他的好吗?他眨巴着眼睛委屈的望着宁致,“叔、徐哥,我……我饿了。” 宁致挑眉道:“你要叫我叔叔。” “那不行,我要是叫你叔叔,岂不是跟你女儿一个辈分?” 宁致笑道:“论辈分,我跟你爸一个辈分,你就更应该叫我叔叔了。”沈一君从来就没掩饰过对他的好感,宁致心知肚明,所以忍不住调侃他几句。 徐雪娇抬头也插口道:“爸爸、嗝、是、嗝……” “你还是别开口了,听你说话费劲。”沈一君打断她的话,把她从宁致身上扒开,及其自然的挽着宁致的胳膊,倚靠在宁致的肩头,挑衅的望了眼徐雪娇,旋即扭捏道:“你、你上次都亲、亲过我了,你不能不负责。” 宁致:“……”亲额头要负哪门子责? 被扒开的徐雪娇却是听的云里雾里。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是gay,在学校里也碰到过一对,但是爸爸……她猛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沈一君,你竟然想掰弯我爸爸?” …… 相比徐雪娇这里的圆满,徐清川显的就有些凄凉。 树倒猢狲散,说的便是徐清川。 昔日徐清川手下众多,徐氏一倒台,依附他的那些人纷纷散伙。 他想找人了解情况,不是推脱没时间就是直接联系不上,好不容易翻进徐家庄园,从庄园地下室翻出几瓶红酒卖了些钱,可钱还没焐热,就被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追债人抢走了。 也是从追债人的口中,他才得知了一些情况。 徐清川的失踪并没有在公司引起什么骚乱,直到公司被沈氏打压的喘不过来时,高见仁见势头不对,以徐清川的名义卷走了一部分公款跑了。 待公司有所察觉时,人已经跑没影了,而高见仁做的事,自然是被按到了徐清川头上。 所以他现在不但要偿还银行的债务,还要还高见仁卷走的那一笔钱。 徐清川拖着灌铅的腿走在回青峰山的山道上,一辆奶白色的甲壳虫从他身边缓缓经过。 沈一君一脸的不高兴,徐哥说要陪女儿,不跟他回家,可爸爸又说有要紧事让他回来一趟,此时,见到徐哥的白眼狼儿子,他停下车,探出脑袋对气压低迷的徐清川喊道:“徐清川,想知道高见仁在哪吗?” 徐清川闻言蓦地抬起头,“你会这么好心告诉我?” 好心肯定是没有的,谁让你那么对徐哥,但高见仁算计过徐哥,我得给徐哥报仇。沈一君这般想,脸上露出无害的笑容,道:“虽然我很不喜欢你,但我也不希望有人拿着徐哥的钱在外逍遥快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