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何去何从。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姑娘讨不着好日子,她一个做奴婢的低贱命,也讨不着好。 见着竹香面上的忧色,阿瑜会意到她为何会这番发问,可也没想到,她会想深到后宅阴私之事中。 江南风水养人,女子多是柔情似水、温婉秀丽,而竹香霎时一见京都女子的肆意妄为,便是觉得这不同地方的姑娘还真是性情迥异。 可在阿瑜看来,京都的名门闺秀天定风华,便注定了她们多是会娇纵恣意的活着,她们骨子里刻下的便是骄傲,德容言功、恪谨守礼不过是给夫家相看的。 而若是天子的公主,那更是有着世间尊贵的身份,一世的荣华,比之世家女子过之不及。 想至此,阿瑜不由得说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京都在天子脚下,多是王公贵胄,这是江南比不上的底蕴,可往往行差踏错间,这富贵也是要有命要去享的。” 这话像是回了竹香所问,又像是自言自语,竹香听此之言后,似懂非懂的沉吟不语。 马车在药铺门口停了下来,高悬挂着的牌匾上写着明善堂。 阿瑜与竹香从马车上下来,见着头上的那块匾额,她带着竹香与马夫往里头去,和马夫说道:“你先去瞧瞧身上的伤处,瞧完后便回马车上候着,我们先四处去逛逛,就无需你跟着了。” 说着之时,便示意早在她们进来之时便候在一旁的药童,让他带着车夫往里间去,随后她掏出一碎银子递给马夫,便同竹香往外走去。 阿瑜沿着路往前走,明善堂开在了僻静的地方,依她们二人的脚程,实属是花了好一会,才到了喧嚣处。 “姑娘,我们这是往哪去?”竹香跟在阿瑜的后头,开口问道。 这还是寒冬凛然的冬日,风刮在脸上,不免有点儿生疼,方才坐在马车上,还察觉不到寒冷,如今身子不到片刻没了热气,倒是冷了起来。 见着竹香被冻得鼻头发红的样子,阿瑜护着袖口的手不由得捏紧了,在这街上晃荡着,也不是个办法,当铺在哪儿,她这一时半会也找不着,且还得避着点竹香去找。 如此寒冷的天,也该是要喝杯热茶,暖暖身子,把竹香丢在茶楼里待上一会,自己便好去干自己的事了。 阿瑜这般想着,便回道:“先找个茶楼,先坐下来歇会,喝口暖茶。” 和茗茶楼是京都里也算是排的上名号的茶楼,阿瑜之后没走多久,便见着了这个茶楼,便带着竹香往里去。待二人在跑堂的招呼下,在二楼的角落处坐了下来。 虽说表面上阿瑜丝毫都不着急,可心里想着要去当铺里典当,见之茶水端上来以后,阿瑜假意教着竹香如何点茶,可点茶的手法一点都没有停顿,让竹香看的眼花撩乱,根本就没有记下来。 在竹香一头扎进方才所学的技艺里,阿瑜随口言了一句:“手把手教定是不成的,点茶的精妙之处,就得全靠自己给悟出来了。” 说者有意,听者把这话入了耳,便也不想着要求助在一旁品茗的姑娘。 阿瑜在江南花满楼便发现了,竹香这丫头虽说是粗枝大叶,可关于一些她觉得有趣的事儿,便会投注心思去,到了后面尽管学的一知半懂,但还是给她学到了点皮毛。 那次成言在风满楼中点茶,她还记得竹香可是时不时的瞥向成言点茶的动作,那行云流水之态映在竹香的眸中,那时,阿瑜便发现了她可能会对这点茶有点儿兴味。 这不就让她能使着法子,把这教给她,自己便好是脱身了,“我去后头更衣,你现在这学着,待会我便回来了。” “你再好好想想,等我回来后,你再斟给我喝。”而后起身之时又补了一句说道,这番说,小丫头便更是会卖力去学那手法,也就顾不上她了。 竹香停在手中的动作,笨拙的起身,不好意思说道:“姑娘,我手太笨了,不过待会我定让你喝上用点茶手法斟上的茶。”好歹还是练了好一会,她感觉好像是摸到了一点的门路来。 “嗯。”阿瑜见着竹香的认真的神情,不免失笑,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