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瑜强压住心中的着慌,故作从容的说道:“仅凭借你三言两语,就说这簪子是从宫中流出,若是你自个眼拙该如何。” 店家听此一言,嗤笑说道:“姑娘,你来我这当铺典当之时,就没听过我典当铺的名声,我当老九还从来没有会把物件看走眼过。” 闻言,阿瑜是初来乍到,又不是京都人士,哪里知道这永随当铺名号,不过看着他面上的揶揄,以及话语中的底气,想来他是不会相信是自己眼拙这一说,既然如此,她定是不好用言语蒙混过去的。 “簪子是他人所赠,日前我急用银两,忍痛割爱之下,才迫不得已把它拿出来典当,它是否是宫中之物,我也暂且不清楚,但它的来历绝对是清白的,不是什么龌龊手段得来的。”阿瑜怕再不交代清楚,恐怕店家真的会把她送去衙门,那她到时可就真的有理都说不清了。 如今是实话实说了,可店家反倒不信了,直言说道:“可典当铺有其行规,你这一面之词,还是留到衙门里去说罢。” 话毕,店家当下就想把阿瑜先留在当铺内,等到当铺里的朝奉过会回来后,能够替他站柜了,他再撇下手中的事,把阿瑜送去衙门。 “我都把这簪子的来历说清了,你也该是听明白了,凭什么带我去见官,听你之言,这个永随当铺也是有着响当当的名号,怎么人还出尔反尔,把簪子还来,我不当了。” 阿瑜以为她交代清楚了,店家也就不会多加纠缠,不过就是典当不成,这也就罢了,怎么还说着要带她去报官,无奈之下,她想就此离去。 可当老九偏偏还是个出了名的讲行规人,怎么会就这么容易把私自典当宫中来历不明之物的人给放走呢。 当老九按了按自己的两撇胡须,吹胡子瞪着眼睛说道:“强词夺理,在永随当铺是行不通的,该去衙门还是得去,宫中之物由你一言说是他人所赠,别说是我不会信,恐怕去了衙门也是如此。” “如今这簪子就是到时的证物,容我当老九保管着,待去衙门再说其他。”当老九毫不留情的和阿瑜说着,并不打算把手中的簪子还给阿瑜。 阿瑜见此,想着若真被他就这般带去了衙门,那事情可就没有挽救的余地了,见着当老九还在高高的木柜台后面,阿瑜只能瞧见他半个头探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阿瑜复看了一眼他手上拿着的那只簪子,在当老九来不及阻止之下,转身弃簪而逃。 此时,她心中留有唯一的念头便是,绝对不能闹到见官的地步,若是那般的话,牵一发而动全身,成言知道后,定是会问她拿簪子去典当是为何。 慌乱跑出去之时,在当铺的大门与柜台之间的木板拐处,撞到了一个人,阿瑜仓皇之余,没有管太多,连忙往外跑,想着那当老九要追出来的话,她早就躲藏的不见踪影,那找不着她人,她也就可以躲过一劫,不用被迫跟着他去见官了。 “掌柜,那姑娘怎么急匆匆走了。”永随当铺的朝奉老六就是方才阿瑜撞到的那个人,他还一脸纳闷的发声对着当老九道。 可当老九如今哪有心思和他解释一番,还在那着急的拿着铁匙开那柜台旁侧的门,听到老六的声音后,抬头忙是说道:“快去追,把那人抓去见官。” 闻言,老六听出语气中的催促,来不及问其缘由,转头就跑出了门,可耽搁的这一会儿的功夫,出了门后只见着淹没在人堆中的衣角。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追着那个方向而去。 阿瑜特意混在人堆里面走着,想着若是那当老九追出来的话,那这般躲藏应是能够混淆视线。 待挤过了好几个人堆,她借着货摊的遮掩,往当铺的方向瞧了瞧,在没有看到当老九的身影过后,逐渐放下心来,这下才敢走原来的方向回和茗茶楼。 可快到和茗茶楼的时候,似有所感,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不远处有一人好像是追着她的方向而来,见此,阿瑜不敢掉易轻心,也不敢再往茶楼中走了。 见着茶楼一旁有个路口可以进去,她没多想,就往里头跑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