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孤行,只会觉得是我蛊惑了你,而让她引以为傲的长子,毁在了我这么一个低贱的女子手中。” “后宅院的阴私,让人防不胜防,世子,你可以把其置之不顾,可我一个女子,还是个没有权利的女子,在这后宅院之中,会被吞的连骨头都不剩,若我落到了你母亲的手里,你能随时随刻都看护好我吗?” 阿瑜在为前世的自己诘责成言,前世,就因为玉珠公主下嫁在即,容不下她,想要他的母亲想法子打发了她,可他的母亲顾及着他往后与妻子的和睦,随意就把她给毒杀了。 前世,她战战兢兢在府上侍奉了成言五年之久,温顺得很,可在国公夫人的眼中,不过就是个可以任意打杀的通房丫头,仅凭着她自己的论断,想着成言娶妻后,会把她抬为贵妾,就把她这隐患给及时扼杀,根本没想着要给无辜的她留条活路。 可笑的还是,前世的成言,重规矩的很,根本就没在她面前透露过想要纳她为妾的念头,更别说是贵妾。 听着阿瑜的诘问,成言瞳孔猛地一缩,扯了扯嘴角,不知道为何,方才他听着这些话,整个人似是木怔了一般,就好像阿瑜所说的,都会一一发生。 他紧绷着一张脸,动了动唇,刚想说什么,耳边却又听到阿瑜开口说道。 “若我无声无息的死在了这处小院,世子你又能为我讨回公道吗?若害死我的人,是你的母亲,你会为了我,同你母亲反眼不识吗?”前世死后,阿瑜不能说出口的话,如今在成言的面前,毫无畏惧的厉声诘难。 成言听后,心里骤然紧了紧,摇摇晃晃的后退了一步,身侧的手微微发抖,这明明是假想才是,为何他的心里会这么的痛,他不停的暗念道。 他故作平静的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尽管心绪不宁,可还是面无表情的凝视着阿瑜,回道:“你所说的这些,不过都是你的游思妄想,全都不作数,我会把你护的好好的,谈何死于这处。” 他上前一步,抬起手来,指尖轻轻的描摹着阿瑜的下颌,似是要把那下颌的一丝红意,就此抹去。 尽量用着温和的声音同阿瑜说着:“好了,不要再胡思乱量了,就算我不能够随时随地的看护好你,我会指人在你的身侧护好你的安危,你所害怕的那些都不会发生,母亲那处,她若是不满意你的话,一切还有我在。” “还有你说的笼中鸟雀,更是无稽之谈,有哪个主人家精细得养着鸟雀,那鸟雀还能反抗主人家的,你若是鸟雀的话,那你岂不是欺人太甚,把我这主人家根本不放在眼里。” “你今日出逃之事,我也暂不追究了,断你的羽翼,不过就是想困着你,让你无路可逃罢了,若你不想我把你关在这处院落里,就不要再折腾了。” 说到后面,成言把手拂在了阿瑜的脖颈处,揉搓了一番,转身离开了,他怕再在这处待下去,听着阿瑜说一些子虚乌有的话,会让他变得焦躁至极,他听到阿瑜所说的那些设想,心中没由头的升起阵阵恐慌。 …… 昼无事者夜不梦,日有所思,而夜有所梦。 成言前世循规蹈矩,可母亲送予他一个通房丫鬟,起初,他本不欲碰那丫鬟的,可那名唤阿蕴的丫头,日日出现在他的眼前,那姣好的面容,温顺的性子,时时都在提醒着他,就算他忍着不去碰她,在旁人的眼中,她已是清白不在,是他成言的通房丫鬟了。 他本就处于血气方剩的年纪,母亲也是体贴他身侧无女子侍奉,才把阿蕴送到他院中来。 每每看着那丫头,满心欢喜的望着他,他便知道那丫头对他是有意的,既是如此,不过就是一个通房丫头,也坏不了他的规矩,到时娶妻后,再予他一个妾室的身份,不亏待她便罢了。 而后,没过多久,他便宿入了她的房内,慢慢地便食髓知味,甘之如饴。 可事情并没有往可控的方向而去,他同阿蕴朝夕相处后,发觉了这人儿乖顺极了,不争不抢,身上的每一寸似是长在了他的心坎上,想着若是有一天,这人儿离开了他的身侧,他恐怕还会不习惯。 他得知母亲要为他相看妻子,所挑选的皆是名门贵女后,暗地里便横加阻拦,并多次婉拒母亲的好意。他怕母亲为他选的嫡妻,进门后会容不下阿蕴,曾有过不欲娶妻的念头,这般阿蕴便不会受委屈,故而迟迟不肯在母亲那处松口。 而这娶妻一事一拖再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