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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外室 第70节


此,舟舟掉着眼泪,同成言恳求道。

    舟舟这么一哭,阿瑜也没留神去想成言适才说的那番话,她斜着眸子看向成言,静默了半晌,寡言道:“就算我求你了,放过我罢。”

    阿瑜缓缓地把舟舟放了下来,用手拽着成言的手,直至把那只微凉的手掐地生红,眼见着成言眸中的悲意,紧箍在胳膊上的那只手才有了松动的痕迹,慢慢地被阿瑜甩开。

    她牵着舟舟,不发一言地离开。

    成言见眼前的两人,越走越远,属于人儿身上的那股子暖香,渐渐消散而去。

    他惨白着一张脸,神情颓然,想疾步再追上去,却脚下一绊,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庆期在门前没来得及扶住,眼见着主子扑跌在地。

    李哲远听此动静,吓得从床榻上跑了下来,快步跑到了师长的身侧,瞧见师长这幅委顿的模样,不由得一惊,他的手伸也不是,放也不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不等庆期压下慌意,上前相扶,成言就已经吃力地从地上撑起身来,他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喃喃了一声:“我放过你,谁又能放过我呢。”

    额间的痛意,折磨得他心力交瘁,压得他心头再也不见暖意,浑身仿佛是处在冰窖当中,让他冷了情,也失了活着的力气。

    眼前渐渐失了光亮,模模糊糊一片,伴着头疼巨烈,“哐”得一声,他身不由主地仰面倒地。

    ……

    阿瑜回到胭脂铺,急急忙忙地让霜儿往段府送了口信,她就此离开江南,胭脂铺子还没甩手出去,那她就算到了澧州,身上没有足够的银两傍身,这也是万万不成的。

    先前是实在不好意思去麻烦段府,可如今,她在江南已然待不下去了,在这么短的时辰里,哪里能够把铺子给卖出去,如今也只好先托付给段延庄了,到时候若是找到买家,不拘能卖出高价,以寻常市价卖出去便可。

    她来不及整理物件,只带了些必须要用的东西,就带着舟舟去驿站雇马车,再等着霜儿赶来。

    待霜儿一赶到,马车就此启程,摇摇晃晃地往澧州赶。

    明月高悬,夜色已晚,马车趁着黑夜,走过荒芜泥泞的小道,阿瑜掀开布帷,往外探了探身子,见马车后当是无人跟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她抚了抚躺在她膝上,已然睡熟的舟舟,低垂着眸子,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马车在去澧州的路上,还不等车夫受不住这样的日夜兼程,舟舟的身子骨就开始反抗了,他自小就没怎么出过远门,才这赶了两天的路,就已经要受不住了,上吐下泻的,难受极了。

    阿瑜见之,也不敢让车夫再继续赶路了,让其改道,往附近的城里去。

    舟舟被她抱在怀中,暂且先安抚着,可赶了两日的路,她们脸上尽是疲惫,更别提舟舟这么一个小人儿,脸色蜡黄的,似是生了一场大病,阿瑜看着甚是心疼,不由得对成言心生怨怼。

    要不是成言,她何苦要披星戴月赶路,若不是走投无路,她何至于此,阿瑜无力地靠在车壁上,闭着眸子,如是想到,但还没过多久,她又自责地念道:“舟舟,是娘亲不好,是娘亲无能,你要快点好起来。”

    “姑娘,当下的天色瞧着似是要下雨了,我们不会赶不及进城,这雨就要淋下来了吧。”霜儿苦着一张脸,把头从车轩处探回来,着急地说道。

    阿瑜定了定神,心里也发慌,舟舟的身子本就虚,她们现在还在荒郊野外,这要下雨的话,路就会变得更加不好走了,她们若是被困在林中,那舟舟可怎么办。

    她把舟舟放在霜儿的怀中,挪了点位置,再掀开布帘,冲着车夫问道:“还要多久才能到最近的城里?”

    车夫也甚是焦躁,若是入夜还被困在林中,再赶上下雨的话,夜深露重,饥寒交迫,这林中的野兽也是要出来觅食的,他可不想成为猛兽的肚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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