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眼底阴冷,但终究一言不发。 面具男深深看了詹箬一眼,松开了握着的牢门把手,笑着把刨烙之刑的纸条放进去,开始给别人抽。 显然,她过关了。 “不耽误时间了,我先来吧。”老陈头这人素来厚道,看陈秀三人年轻,主动接了第六棒,面具男瞥了他,也不在乎。 抽完了。 老陈头盯着上面的字。 轮空。 阿这...林城黑了脸,暗道这老头可真是好命。 但詹箬却发现这个老陈头在抽到它的那一瞬间,愣了下,好像一点也不开心,神情晦涩。 也许是因为觉得自己年纪大,还不如把生还的机会让给别人吧。 现在好了,剩下的陈秀三人铁板钉钉要遭遇刑罚,连轮空的机遇也没了。 不过可豁免跟大白菜似的,只要交代罪恶就没事了吧。 三人表情同样晦涩...詹箬忽然想,也许也不是那么随机,至少这里十个人里面,大多数人都有轻重不一的道德罪。 那么,这十人多多少少跟这个人的身份有些关联吧。 至少住在滇村的四个人,又是在网上没有太大声名,从网络找不到一些信息的人...这个面具男大多是通过接触才了解到的秘密。 也不知道警方意识到四人的失踪后能不能从这一点上找到这个面具男的身份,进而去查他可能隐匿在滇村的地址。 看了一眼手表。 不算其他人,现在距离简一被铡刀斩杀的时间还有25分钟。 她并不希望简一死去,就算不考虑她姐姐的感情,就算是...她隐约感觉这个简一苟延残喘活着,倒像是有什么在支撑着他。 如果他痛恨家人,对亲情无感,又远不是那伙人的对手,为何要如此艰辛活着? 他是否知道一些姐姐死前的秘密,抑或者——他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 —————— 此时,滇村在深夜出动了所有能动员的村干部,警员以及酒店的工作人员,在大范围细致排查下,终于确定了十个失踪人口。 十个。 简直骇人听闻。 相比沈樾等人,罗科他们果然集中针对老陈头四个人展开调查。 这严密又严肃的审问之下,各家各户都尽所能告知各种消息,不要小看村子的八卦程度,尤其是中年妇女们的火眼金睛以及缜密的思维... 罗科等人很快发现了两个秘密。 五年前从外地来的陈秀其实是因为反抗家暴男而逃亡此地的,但她肯定有个女儿。 “你怎么知道?”女警问这个给消息的妇人。 “那肯定的阿,她一到冬天就织小毛衣,颜色很鲜艳的,帽子还带可爱小尾巴,而且偶尔来我家送菜,看到我家小孩写作业总会关注几下,还问我买什么练习书好,但总是遮遮掩掩的,我估摸着她就是有个孩子,但不敢让人知道,也怕被人找到。有次去河边洗衣服,我瞧见她手掌小拇指是断的,又没彻底断,那不是利器伤的,肯定就是被打折得呗,加上一有人给她介绍,她就吓坏了似的,不是运气不好嫁给了该死的家暴男又怎么会这副样子?” 妇人估计说嗨了,自顾自继续推理:“但我觉得吧,她既怕被人找到,又总会织小毛衣,可也没囤积家里,年年买,年年织,衣服型号也越来越大,我估摸着是都寄出去了——那她的女儿肯定不在那家暴男身边,可能被她信任的人抚养了,可是这户人家也是被那家暴男知道住处的,十有八九是把孩子托付给了亲人,所以她不敢回去。” “然后呢,那家暴男这么欺负女人,肯定也是看不上女儿的,要生的是儿子,怎可能留给外祖家?” “这么一来,她也很好了。咱做女人辛苦啊,老妹啊,你可要擦亮眼,找男人就跟投胎似的,爹妈不好别人还同情你命不好,这男人没找好,别人只会说你瞎...” 被摸着小手被大妈殷勤嘱咐的美丽市精英女警破天荒被说服了,慎重点头。 边上的警察:“...” 大妈你消停点,我们可还单身阿,您这不是绝了我们的生路么!!! 罗科叹气,问另一个妇人:“你怎么知道那罗燕出轨了,跟那个许老四有不轨关系。” “怎么说呢,直觉。” 罗科:“???” 还是那个大妈,偏头插了话,又说嗨了:“什么直觉,一闻就知道啊,她爱喷香水,那许老四个大老粗,三天都不带洗澡的,偶尔也被我闻见那味儿,大夏天的时候,跟狐臭结合起来,简直了,灭绝三里地,除了他俩彼此能为爱忍受,别人谁受得了。” 我看这大妈适合到我们局里工作,头,你说呢? 大妈的老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