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有些东西,一旦参与了,就很难脱身了。 他只被一个女人吸引,而非那个可怕而扭曲的黑暗世界。 “所以杀那个人的就是她吧。” 谢庸这个人不太在乎不相关之人的生死,会关注这个消息,只能说明动手的是那个女人。 谢庸淡笑,垂眸理了下袖子,“不知道,也许是他们觊觎的那个位置拥有者,自古夺帅者,最大的劫就是来自帅的杀伐。” 某种意义上,他们自以为是黄雀,可他们上不了天,所以只能是螳螂。 山魈在国内,国内限制很大,但在国外...那人死得很干脆,到现在那边的警方都没发现。 也不会被发现的,首尾一定会被处理好。 偏偏他们内部成员人尽皆知这场杀戮,可以为一群受害者的痛苦而亢奋,也可以为加害者被残杀而欢腾。 同一个地球,却好像两个世界似的,其实也挺可怕的。 普通人跟变态们的思维本就不相通。 萧译知道问不出什么了,现在那边也不是他负责的,属于特殊部门,他只是出于某些私人原因而询问,人家不愿意说,他也不能逼。 “但你刚刚跟那张鹤说的话...” “装x啊。”儒雅的资本大鳄低头叹气,“那个小姑娘...在太年轻的时候太惊艳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就连你们这类官方之人...也未必会对人设身处地宽容,不是么?” 这话意有所指,简直戳中了萧译心中的隐秘,就好像他一直对谢庸提“那个女人”。 都是黑历史,谁比谁高贵? 不过谢庸显然是在替詹箬吸引官方注意力,给她减少存在感。 萧译黑着脸走了,山魈会被送回市里,重兵把守,直到能审问,但萧译没有跟过去,因为现在也没法审问什么,他去了山里。 那坟墓底下还是能查一查的。 老管家下来了,看到谢庸站在原地,“先生?” “跟导演那些人说一说,让他们以后好好说话,不该说的就不要说了。” 老管家知道谢庸指的是詹箬动手处理掉山魈的事,而这一层好多剧组的人,那个圈子的人吧,嘴巴大的人多得是,动辄风吹草动,风声鹤唳,博人眼球换流量资源。 “已经说过了。” 谢庸这才离开,眉眼有些疲惫,估计也困了。 而从头到尾他都没问过其他人的生死。 他说他这类人是绞肉机,其实也不是吹牛逼。 山河无穷大,人间尽浩渺。 人的性命本来就是最微末的。 ———————— 屋内,熊达肚子饿了,去捣鼓了点吃的,詹箬两人坐在吧台边上,宁檬已经跟宁父打完电话了,后跟詹箬说:“我现在才知道谢叔以前是怎么回事。” “大概就是爱上了一个坏女人,但那个坏女人不爱他,只是利用他而已。” 熊达挺会抓重点,“有多坏?” 宁檬微微皱眉,搜出了一则消息递给他们。 新闻的内容格式很简单——xxx集团董事长空难而死,遗孀xxx继承其名下所有产业... 啊这? “这类新闻这些年好几个,每次都是非谋杀,都是意外死亡,好几个国家,欧亚都有,你知道现在她身家多少吗?” 熊达:“多少?” “最少一百亿吧。” “这么多!” “我说的是美金。” “卧槽!” 拍电影吗这是?!! 詹箬都有些吃惊。 想到自己撑着绝症病躯,累死累活,顶着头秃跟猝死的风险赚点钱...你看看人家,你看看你。 想到自己那些年里拒绝过的某些“捷径”,詹箬竟无端苦笑。 是不是一开始她就选一条好走的路,可以改变她跟姐姐那惨淡的下场? 其实活着已经很难了,为什么还要选择更难走的路呢? 命运本也没厚待于我,凭什么还要求我端德肃心? 如果,如果能改变当年的事,她会怎么选? 也许她本就不会离开姐姐吧。 每次做手术痛苦不堪的时候,她都在想:如果能死在姐姐怀里就好了。 而不是离她那么远,那么远。 隔着大洋彼岸,如千万里遥不可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