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桨拨浪,悠悠荡在耳边,时而低沉时而清脆的谈话声仿佛清晨的鸟叫。 脸上好痒......什么东西? 襄离睁开眼睛的同时,反应迅速的一把抓住了那在她脸上扰人清梦的东西。 一根草叶。 而拿着草叶的人...... 襄离猛的坐起身来,掀飞了身上盖着的不知道什么东西,“遗光!你大清早的没有事情要做了嘛!” 遗光半蹲着,任由她抢去了草叶,“有啊,我的事情就是要把你叫醒。” 岂有此理。 襄离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她躺在河岸边干净的石台上,这里不光干净,到了晚上还颇有情趣,星光从头顶的孔洞中漏下,让这里没得仿佛仙境。 昨晚她就是在这里和微巳聊天的。 等等,襄离警醒过来,怎么她醒来没有看到微巳? 某人完全忘记了是自己说要彻夜不眠,结果一不留神睡过去的事实,脸色变得焦急起来。 那个被不幸掀飞的东西,颜色是显眼的白。 那是一件外袍,做工精细却又样式简单,原本是盖在襄离身上的。 有一种冷,叫做微巳觉得你冷。尽管襄离的种族决定了她不怕冷,可是微巳却总是在这种细节上固执的可怕。 无疑,这是微巳在襄离睡着的时候,盖在她身上的。 襄离抱着那衣裳,上面仿佛还有着那人身上若有若无的冷香。以往这样的香气总令她觉得凝神静气,可是现在却失去了如此的神效。 “微巳呢......我师父呢......他怎么不在这里?”襄离站起身来,却没有发现微巳的身影。 一场大梦,她好像记起来了什么。 辉煌珠山城,灯火燃街,叫卖不绝。人群散开,却是牵马的俊美青年从人头攒动中现身。 “听说已经通人语,叫一声大哥哥来听听。” “很有趣,开锁吧老板,我要了。” “放心好了,我不吃你......来,叫一声师父听听。” ......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青年眉眼弯弯,映在小鲛人的心里。 她记起来了,微巳是她的师父,是她喜欢的人。 襄离心中的激动却被那人消失的身影平复下来。 “他走了,他说要去做一点事情。” 看,还有一个没有眼力见的鲛人在一旁补刀。 “他要走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襄离愤愤不平,她难道是那种会死缠烂打不让他干正事的人吗? 顶多......顶多也就多扒拉一会! 遗光瞥了她一眼,显然对她会做的事心知肚明。 襄离毫不心虚,“看什么看!哼,男人,你的名字叫无情无义,我记住这件事了,等他回来我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 哦......遗光挑眉。 你如果不是一边放狠话,一边小心翼翼的把人家的衣服叠成豆腐块再抱在怀里,你的话也许还有几分可信度。 呵,女人,你的名字叫做口是心非。 他自然不会告诉襄离,微巳此去其实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想要帮m.xiApE.cOm